“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弟弟都沒打你,你都把他嘴打爛了,我跟你拚了。”
看到弟弟嘴角流血,向來對弟弟護短的姐姐,像個瘋婆子一樣撲向肖堯。
“大表姐,你別鬧了,你沒看到他都手下留情了嗎?要不是大表哥罵他,他也不會打他嘴的。”
曉晴礙於風俗,站在門裏觀看,此時見大表哥姐姐要去撕扯肖堯,若不是身邊小姐妹攔著,她急得差點跑出大門。
可大表姐沒有為曉晴的話所動,根本沒有停頓一下,繼續衝向肖堯。肖堯可不願和女人拉扯,他趕緊躲到小惠阿姨身後,範芳菲和小愛、小雅,包括靜兒,立即上前站成一道人牆,把肖堯護在身後。
“姐,我沒事,回屋吧。”
就在這個表姐要推搡小愛等人之時,大表哥發話了。他說完,走過來拉著他姐就回轉。
“你剛剛怎麼說來著?要跪地求饒,難道你就這樣走了?”
小愛氣不過,今天這姐弟倆,可是真讓她開眼了。一個是蠻狠忤逆,一個是潑婦瘋婆,這家教也是無人可比了。
“小愛,算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看在曉晴的份上,咱們不和他計較。”
小惠阿姨出言相勸,小愛也隻能忿忿不平的瞪著大表哥跨進大門的背影。
一場無端的風波,鬧得大家都不開心。發轎飯隨後開席,打前站的六人,是大家重點的照顧對象,這到不是灌酒,而是抹紅、搜腰。
小惠阿姨也被一幫女子,用大紅的印泥,把臉上抹的一片通紅,腰包裏裝的糖果和紅包,也被一搜而空。其他幾人比阿姨更甚,不但臉上不保,就連耳朵和脖子,包括衣服領子,都在拉扯中被抹成紅色。
一場嬉鬧下來,大家都把剛剛的不愉快,忘得幹幹淨淨。
四桌酒席之間,大家相互敬酒,對著張隊長一家是恭喜不斷。隻不過,肖堯這邊的一桌人,沒人去大表哥一桌,他那一桌,也少有人來肖堯這一桌敬酒。
等到發轎飯結束,在場之人,除了靜兒和曉晴,都喝了個七打八。而酒後的張隊長,卻再次犯難了。
原本今天晚上睡覺,都是早已安排好的。錢爺爺家條件,在村裏最好,沒有之一。
張隊長之前就把大表哥姐弟和對方的男媒婆,安排在小惠阿姨家。錢叔叔去和錢爺爺睡,大表姐跟小惠阿姨一起睡。大表哥和男媒婆,就睡靜兒房間。
如今肖堯五人到來,再加上大表哥如此一鬧,這晚上睡覺之事,可讓張隊長老兩口愁壞了。
小惠阿姨知道這些安排,可她也無能為力,這村裏都安排妥了,家家都住滿了人,不可能再去安插。
“張大哥,我們家我可以自己安排,隻是你這裏……。”
小惠阿姨為張隊長擔憂,她滿臉帶著油彩,遮蓋了酒後的紅暈。
“唉……就算我睡鍋門口,讓她表姐和我婆娘睡,總不能讓大紅人陪我外侄,也睡鍋門口吧?”
在張隊長心裏想來,這外侄好對付,可這紅媒卻千萬不能委屈了他。即使說新娘娶過房,媒婆撂過牆,但這婚事不還沒辦嗎?
他倆還在商討為難之際,肖堯帶著大家前來辭行,見到阿姨和隊長一臉為難,好奇的問道:
“阿姨,你們這是怎麼了?”
張隊長不想把這為難之事告訴肖堯,可阿姨隨口說道:
“我們在為晚上安排睡覺的事鬧心,本來我家是安排人的,現在安排不了了。”
“阿姨,這有啥好為難的?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的,擠擠也沒關係。再不行,打兩個地鋪不就完了?”
“媽媽,我們晚上和肖哥哥,都睡在我的房間。”
靜兒生怕媽媽把她的房間讓給了外人,她可不願別人去她的房間睡覺。這一點,就連小惠阿姨在答應隊長先前的安排時,也是無可奈何的瞞著靜兒的。
可現在靜兒的一句話,卻點醒了阿姨。
“隊長,我看這樣,我晚上也和他們一起在我家打地鋪,你讓大嫂和她表姐,睡我們房間,讓她表哥和紅人睡你床上,你自己好解決。”
隊長一聽,也隻能這樣了,他自己有啥好解決的?不過就是女兒出嫁,老子睡在鍋門口而已。可阿姨這一說,肖堯就為難了,六個人睡靜兒的房間,他一個男的,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安排好睡覺事宜,大家紛紛告辭,隊長把來賀喜的親朋好友,一一送到早已安排好的村民家,僅留下何碧香、田倩兩個伴娘和袁鳶幾個女孩陪伴曉晴,其他人陸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