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居無定所童年時(2 / 2)

這是撲克的一種玩法,每人先抓七張牌,按照上麵的順序,小七最大,小三最小,其他大小不變。小三也大於不再順序之類的其它牌,隻可單出或者一對。

抓齊七張牌,手上牌最小先出,在出牌後,打出幾張,在無人壓住時,先期補齊幾張,餘下兩人,按順序補齊,直到一副撲克五十四張牌補完,誰先出完手裏牌,誰勝。

隻有同時湊齊七、鬼、二、五、三,五張牌才是最大,可以同時出手,一樣的五張牌,互不相壓。在遊戲中,很講究出牌技巧,每次都是肖堯贏。

“不玩這個了,手都凍冰冷的。肖堯哥哥,你還是給我們講講你小時候學車的事吧。”

肖堯見袁鳶也投來期許的目光,他幹笑兩聲。

“好吧,反正沒事,跟你們說說我小時候的事吧。”

周薇愛和袁鳶一聽有門,趕緊往床頭靠靠,把身體坐舒服了,做出認真聆聽的姿勢。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爸就在被打倒技術權威的口號下,給勒令下放到農村……”

按照當時工人宣傳辦公室的要求,是要把肖堯一家,下放到煤礦挖煤的。隻因為那個工宣辦的主任,在單位和肖父共同建造一項工程時,不懂裝懂,瞎指揮。

肖父是當時主管結構的技術員,眼見按照主任的做法,會留下重大安全隱患,主任還蠻不講理的要肖父離開工地,揚言工人階級當家做主,像肖父這樣技術至上的人,就要被打倒。

“打倒技術權威”是當時十分流行的口號,肖父解釋半天,都是對牛彈琴,再遭到謾罵和忍無可忍之下,先把推搡他的主任打倒在地。

惱羞成怒的工宣辦主任,氣急敗壞,回到單位,就勒令肖父下放到煤礦勞動改造。

肖父不願到煤礦,一再堅持不走,最後廠長出麵調解,按照肖父的意願,下放到老家農村勞動改造。

哪一年也是冬天,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單位用一輛解放車,把肖堯一家人送到老家。

剛到農村老家,沒有住處,肖父不願去叨擾窮困到極點的鄉民,直接要求住進生產隊的牛屋。

就這樣,肖堯一家,在農村呆了一年多,完全是饑寒交迫中度過。肖父不會做田,隻得帶上一些小工具,走村串戶,為大家修鎖配鑰匙,換取點滴糧食,用來養家糊口。

後來,生產隊長覺得肖父在農村這樣下去,一家人生活難以為計。生產隊也負擔不起,全村很多家庭,在青黃不接時都吃菜咽康,自身難保,哪有餘糧接濟肖堯一家?

隊長授意肖父帶著全家偷偷回城,他這裏絕對不會有人舉報,一年回村幾趟報到就行。

肖父聽從隊長的安排,舉家回城,到肖堯母親家,把幼小的肖堯丟在郊區蔬菜隊,帶著肖玉到遠郊農村隱居下來。也就在那個時候,肖堯接受了他三叔不定期的指導,開始了武術的練習。

肖父原是省城建築隊的十幾人之一,屬於早期的建築工人,他又有結構技術上的優勢,就躲在工地上,做起了最早一代的黑包工。

肖堯也就是從那時起,一直到讀小學二年級,都是在外婆家度過。到小學三年級了,村子裏的跟讀小學沒有三年級,肖父隻能把肖堯接回身邊,轉到市裏南門二小就讀。

肖堯一家那時,不敢在肖爺爺家居住,也不敢住在肖堯外婆家,怕有熟人看到舉報。肖父就在外租房居住,可以說是居無定所,一年半載,就要搬家另住。

“肖堯哥哥,那你是什麼時候學車的?”

小愛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肖堯學騎車,沒有人扶著教過,他是每次和父親外出時,都會幫著父親推車。

推的久了,他就把左腳踩在腳蹬上,慢慢溜一截,這樣一來二去越溜越遠,掌握住了平衡,他就把右腳,從三角架下伸過去,斜站著騎行。

說道車禍,那是在一個夏天,肖堯一家居住在省城東南角,客車廠對麵郢子裏。那天,舅舅騎著新買的永久牌自行車來吃飯,肖堯趁著大家喝酒的功夫,早早吃完,偷偷推上新車出來騎著玩。

肖堯先是在村子的打穀場溜了一會,覺得不過癮,又把車騎上馬路,就在他自西向東,往南轉彎的時候,後麵傳來大車的轟鳴聲。

肖堯回頭一看,滿載的大貨車已經到了自己的單車後麵,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自行車已經被撞倒,他被摔扒在路麵上,大貨車呼嘯著,從他身上轟然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