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今後不打人,不罵人。但我自衛的權利,可以保留吧?不能人家打我,我還抱頭挨打不還手吧?國家法律,還有正當防衛呢。”
這些話,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開口表示認可,但她們都點頭了。這就是肖堯耍滑頭的地方,他本來就不會和人對罵,也不會先動手打人,這保證,講跟沒講一樣。
王佳佳雖說感覺不對,但又找不出毛病,自己也舍不得讓肖堯,光挨打不還手吧?
“你要記住的對我們的承諾,這裏都是現場見證人,不管是在哪裏,我們誰都可以阻止你打架,不準你驢脾氣一上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記住了嗎?”
“一定,一定,記住了,我記住了。”
危機化解,肖堯心情大好,本以為這次難以解決的事情,就這樣被自己給糊弄過去了,她能不高興嗎?他不斷的點頭,額頭上打著巴子的腦袋,看起來是特別的滑稽。
看到肖堯點頭哈腰的奴才相,其他人倒還習以為常。可是,田倩和袁鳶卻是驚掉了一地眼球。田倩多少還稍微好點,畢竟在她家的時候,她有過一些見識。
而袁鳶卻完全把肖堯,與在她家初見時的映象完全翻了個個,現在肖堯給她的感覺,比她哥哥還要軟弱無能。
“肖堯,你知道嗎?你的每一件瑣事,對我們來說,都是大事,都很重要。我們這麼嘮叨說你,那是因為,你在我們心中的份量很重,你要明白。”
“是啊,小弟,王佳佳說的,就是我們的心裏話,在這裏,我們要是不在意你,重視你,幹嘛對說這麼多?”
王佳佳和何碧香說這些話,主要還是擔心肖堯心煩,怕他難理解。可肖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隨手摸了一下跳疼的傷口,哈哈一樂:
“我又不是傻子,這要你們點明?我頭還有點暈,先去睡覺了。”
肖堯一說要睡覺,小愛就急忙過來攙他,卻被肖堯舉手擋住了。
“黃莉,你明天幫我請假,我這爛頭,可不想去學校丟人現眼。用什麼理由請假,你自己看著辦吧。”
黃莉點點頭,她知道,肖堯為什麼特意點明自己為他請假。
當晚,何碧香用大家明天都要上學為由,拒絕了小愛她們要陪伴肖堯的要求,要獨自照看肖堯。並說自己晚上不睡,明天白天再睡覺。
如此一來,周敏也要陪她,這一夜,兩人一起,衣不解帶,悉心看護肖堯,困極了,就坐在床頭打瞌睡。就連肖堯說不用如此,讓她倆到床上和自己一起睡覺,也被拒絕。
第二天下午,到了醫生規定的換藥時間,肖堯在何碧香和周敏的陪同下,一起前往鎮醫院換藥。
“肖堯,你冷嗎?”
在家貓了一天的肖堯,剛一出門,就打了和寒顫,周敏有點不擔心,趕緊把他拉回了家,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一件毛衣,讓肖堯穿在外套裏麵的毛衣上。
“這不行,穿著太多太緊,難受。”
“周敏,你這毛衣和他穿的一樣大,還是給他加個毛褲吧,我這有。”
肖堯看到何碧香也拿出一件毛衣和毛褲,他搖頭笑道:
“其實沒多冷,就是出門不適應,你們這樣,趕明我都能開個賣毛衣的店了。加上小愛和黃莉的,我都好幾件了。”
何碧香也笑了,她在肖堯穿上毛褲後,前後拉扯打量了許久,才說道:
“有點緊,等開春了,我就把它拆了重新打。”
周敏這時很憋屈,自己上心上意的,為肖堯打了件毛線衣,到頭來還多餘穿不上,你叫她怎麼心甘?
“你把裏麵的毛衣脫了,穿我這件,我看看大小。”
肖堯急著要去醫院換藥,不過就是打個冷顫,被她倆折騰了半天,他哪裏還有心情再換?
“算了,還是下次再換吧,我們先去把藥換了。”
周敏沒有再強求肖堯換上,但在心裏老大不高興,他一麵生著悶氣,一麵跟著肖堯再次出門。
就在他們走到碼頭,準備轉往去醫院的岔道時,肖堯看到一幫搬運工,在從船上往岸上挑水泥。
水泥淨重是一百斤一包,其中一個人,一條扁擔兩頭,各挑著四包水泥,從河坎下往河埂上麵走,臉色漲得通紅,眼珠都快突出來。
粗壯的扁擔,向下彎曲到極限,都快斷了,那人也顯得步履艱難。肖堯忍不住大聲說道:
“加油,加油,別熄火了。”
那人以為肖堯是在嘲笑他快挑不動了,吭哧吭哧的爬上岸後,抽出扁擔,就對著肖堯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