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裏有食身不冷,家有餘糧心不慌。吃了麵條與荷包蛋,肖堯也不感覺到冷了,身上暖乎乎的。
“叔叔、阿姨,你們明天不要出去,中午都在富麗皇大酒店吃飯,我會提前過來和你們彙合。”
阿姨和周叔叔都有點吃驚,沒去吃過但不帶表沒聽說過。那地方,就不是一般小老百姓可以進去的地方。就是平常從門前經過,也是下意識的離大門遠點。
“肖堯,怎麼好好的,要去那麼貴的地方吃飯?你叔叔也不能喝酒,別浪費了。”
“肖哥哥,就是我們去吃過的,很漂亮的的酒店嗎?靜兒也要去。”
“媽媽,去吧,那裏麵可漂亮了,菜的味道也很好。”
靜兒和小愛的話,讓阿姨和叔叔都明白了,感情肖堯已經帶她們進去吃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去那地方吃一頓,可夠一家五口人,生活半年有餘。
夜色已深,肖堯讓小愛留下陪伴父母,自己要帶著靜兒和小雅一起走。
小雅無意中想起王佳佳的話,讓她以後不要和肖堯睡在一起。自己和肖堯這一去,晚上不就是要與他和靜兒一起睡嗎?
你要說小雅不擔心吧,那是不可能,要說她害怕吧,那也不至於。她心裏有著小愛被虐待的陰影,也有著一種不安的期待。
她想和小愛一起留下來,但不現實,人家一家人在一起,這裏就一張大床,自己留下,怎麼也不好睡。自己晚上,也不是單獨和肖堯睡,不是還有靜兒嗎?
肖堯見小雅在猶豫,剛想說什麼,小雅已經回過神來,衝著肖堯一笑。
“肖堯哥哥,我不想騎車,我和靜兒都坐你車走。”
小雅一句話,為自己的猶豫,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也消除了肖堯的疑慮。她可不想讓肖堯看出她有什麼擔心。
小愛是舍不得肖堯走,但她必須懂得取舍。她自己安慰自己,腦海裏浮現起一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肖哥哥,你早就該教我這樣坐。”
回去路上,肖堯怕靜兒像往常一樣,迎著前進方向坐,會被寒風吹凍。他這次讓靜兒掉轉方向,麵對著自己坐。她正好可以抱著肖堯的腰,把俏頭埋在肖堯的胸口。
小雅坐在後麵,她把一雙手伸進肖堯的外衣裏麵,也從後麵抱住了肖堯,這樣手也不冷,人也不冷。肖堯被這樣前擁後抱,他就更不冷了。
一個人,不管做什麼事,就怕心裏有了陰影,隻要有了陰影,你想克製都難。不然怎麼會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
小雅睡在肖堯的左側,看著向右側睡的肖堯,心裏不知道是啥滋味。她想和肖堯的身體貼的近一些,又怕,想離得遠點,心裏又不舍。
她看著安詳的睡在肖堯懷裏的靜兒,心裏羨不已。自己要是沒長大該多好,那就沒那麼多的擔心了。到最後,她還是把一隻手,搭在肖堯的左臂上,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肖堯昨夜很晚才回來,爺爺起來開門,奶奶有了抱怨。這一早起來,又見肖堯身邊,除了靜兒,還有小雅緊緊依偎著,奶奶看不慣了,她也不管寶貝大孫子是不是沒睡好啦。
“二子,你給我起來,這麼一點大就學壞,一周換一個女孩來家睡覺,你這樣禍害兩個妹妹可不行。”
“哎吆,老婆子,你吵什麼吵?今天又不上學,他回來那麼晚,就讓他們多睡會。你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禍害啊?這在過去不是很正常嘛?這說明咱們大孫子有豔福啊。”
“都是你這老東西教壞了孫子,初中就讓他學抽煙,現在又不管他,他走馬燈似的,換著和女孩睡覺,這像什麼話?他要是固定一個,哪個我都喜歡。我可不能讓他這麼亂來。”
再寶貝的孫子,該管教還是要管教的,隻是奶奶和爺爺的各自觀點不同,自然就有矛盾啦。
“奶奶,固定什麼呀?”
肖堯睡得迷迷糊糊懶得動,小雅醒了坐起來,沒敢搭話,靜兒揉著眼睛問了起來。
聽到靜兒問話,肖堯一骨碌就起來了,趕緊接過話頭。
“靜兒,奶奶是要我們固定時間起床呢。靜兒每天都是固定時間起來的嗎?”
“是啊,我每天起來,都不要爺爺奶奶喊我的。”
奶奶嗔怪的瞪了肖堯一眼,拉著靜兒就去洗臉。爺爺對肖堯做個鬼臉,對小雅噘噘嘴,也走了。
“肖堯哥哥,我倆都走了,小愛她們一家。今早都沒錢買早飯吃了。”
“壞事,你咋不早說呢?快起來,走。”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百挫,豈無一覺?肖堯還不是智者,他隻想著,等丁黑痣把錢湊足了,再扣除靜兒的錢,餘者都給阿姨,卻忘記她們今天就沒錢吃早飯了。
等肖堯和張曉雅風風火火的騎著兩輛單車趕來,周薇愛已經是望穿秋水了。阿姨一早去上班,被衛經理放了一天假,已經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