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次之後,就一直是王佳佳給肖堯代勞。
打斷手臂這件事,後來也就是受傷孩子父親,來到學校,找到肖堯的班主任曹得誌,說孩子們頑皮打架,沒仇沒怨的,他也不過多追究。隻是說家裏實在沒錢治療打石膏,讓肖堯賠了十元醫藥費就結了。
午休過後,肖堯的體力完全恢複了,但精神還是很萎靡,整個下午上課,就出去一次上廁所,下課時不離開座位,也不和任何人說話,一直用學習綁住自己。
直到晚飯後上自習,王佳佳回過頭來問道:
“你們倆怎麼了?買藥回來後都怪怪的,都成了沒嘴的葫蘆,問黃莉話,也是嗯嗯啊啊的。”
肖堯看看前麵正低頭寫字的黃莉,搖搖頭,繼續看書。他不想說話。也不想聽別人說話。
不一會,王佳佳和黃莉一起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臨行前,王佳佳悄悄的拉了一下肖堯的衣服,輕聲道:
“操場。”
看著她們倆走出去,過了好一會,肖堯才站了起來,一臉不願的走了出去。
“黃莉,你說啊,你們到底怎麼了?你這是要急死人啊。”
還沒到籃球架下,肖堯就聽到了王佳佳那盡力壓低的聲調。透著急切和無奈。
肖堯停了下來,他到不是想偷聽什麼,他不知道自己過去了,王佳佳問他,他怎麼說。
今天上午的事,對他的衝擊很大,受傷的嚴老師,是因他而起,這讓他愧疚不已;黃莉的舉動,讓他既歡喜又擔憂。
那一種從未覺察過的特別情愫和萌萌期待,很陌生,也很滿足,他裝不下,幾乎要將他摧毀。他的心漲漲的,他覺得好累。他看著前麵朦朦朧朧的兩個麗影,呆呆的發愣。
“他抱你了?親你了?還是怎麼著你了?”
王佳佳用了激將法,但最後一個詞彙,還是沒好意思直接說出口。用了怎麼著來代替。她本想用調戲或者更嚴重的侮辱。
“他怎麼會親我啊?你瞎說什麼啊。”
黃莉的臉燒的特厲害,好在是天黑看不見,要不王佳佳一定會看出破綻。黃莉就像偷了別人的寶貝一樣,猶猶豫豫難以張口。
“沒親你?那...按照你這麼說...就是他抱你了?”
王佳佳的語速很慢。她心裏咯噔一下。這八成是真的,那小子向來做事,我行我素,膽大包天。
在她麵前,他還自稱過自己就是逍遙公子,保不齊就是今天乘機而為。
而黃莉本來對肖堯情種暗種,也就半推半就,讓其得逞。現在又不好意思對自己承認,擔心自己不理她、疏遠她。對,一定就是這樣!王佳佳覺得自己的判斷絕對無誤。
“啊,你別胡說。”
這回黃莉又像偷東西的賊被抓住了,無力的狡賴。
“好,你不承認,都這時候了,你還對我撒謊,你現在怎麼變了這麼多?原來的你哪去了?沉默寡欲,憂愁善感,這還是你嗎!我看就是那混蛋小子害的你。等他來了,我問他,看他敢不敢也騙我!”
王佳佳有點氣急敗壞了。
“表姑,我來了。”
見到事情向著不可控的逆向發展,肖堯趕緊的走了過來。隻是他潛在之中,下意識的犯了個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