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聽到五羊家的兩條惡狗這般出言侮辱向南,向令海哪能忍受的了,怒拍一下桌子,杯中的茶水都是濺了出來。
向令海起身,兩眼瞪得碩大,身體上,一股龐然氣息透體而出,威勢竟是勢不可擋的朝著五羊家兩條惡狗撲散過去。
此等氣勢,駭人至極。
別人不知道向南為何這般孱弱,他向令海怎會不知,若不是向家宗家打壓,封住向南氣脈,他相信,如今的向南也定然能夠達到紫天戰師的境界,被萬人視為天才。
隻因自己實力不足,才使得向南明明有修煉的潛力,卻不能修煉。八門不開,終身不能進入戰師之列。每每想到這些,向令海便心如刀絞。
如今,五羊家兩條惡狗竟然赤裸裸的將此作為玩笑,是可忍孰不可忍,向令海準備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隨著向令海體內氣息的不斷擴散,廳內的所有人臉色都是猛的一變,即便是那北英雄的臉色都是一凝,此等氣息,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
八年前,向家剛來到玄華城,向令海就靠著外部關係做了城主,對此,幾大勢力皆有不滿,幾次挑釁後,向令海展現過一次實力,那時眾家方才承認向令海這個城主。
也不知道向令海是從哪裏來的,實力竟然如此驚人,讓眾人驚駭。
向令海父子的身份是極為保密的,眾人自然不知!
“城主息怒,我等知錯。”五羊二人麵帶懼色站起身來,對著向令海恭敬拱手,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父親。”向南走到向令海身旁,並未多說一字,而是輕輕的拍了拍向令海的背部,讓怒氣衝天的後者舒緩情緒,並扶著他坐了下來。
直到向令海的氣息收回,在場所有人的臉色才漸漸好轉起來,包括錢餘濤和那些各家主身後的小輩們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的威壓把他們壓的不輕,若那氣勢再延續下去,恐怕在場眾人多半會被氣息壓成內傷!
既然兩月後的下任城主大賽,多家勢力都已妥協,那安、北、錢、五羊四家主事便是帶著各家小輩離開了城主府,著手為兩個月後的大賽做準備。
老譚負責送四家主事離開,黃昏下,廳堂內隻剩下向家父子。
“南南,剛剛你為什麼要同意他們的話,甚至還準備參見兩個月後的大賽?”向令海坐在主位上,臉上露著滿滿疑問,他自知自己兒子向來老練成熟,卻不知道為何今日這般衝動。要知道,除了錢家之外,其餘各大勢力家中皆有實力到達紫體戰師的小輩,如此實力自然是向南不可比,深知向南心性的向令海真不明白,為何向南明知不敵,卻仍要參賽。
“放心吧父親,雖然各家族中都有紫體戰師級別的晚輩,不過這些人修煉不過三五年,實力猛進的同時,根基未必穩定,而我實力雖然隻是戰士,不過已然到達十鼎級別,要知道我已經在十鼎戰士的境界停留五年之久,這般根基,即便遇到紫體戰師小成之敵,仍可一戰。”
向南微微一笑,稚嫩帥氣的臉龐之上未曾露出絲毫怯意,繼續說道:“更何況此等大賽,各方勢力皆會差人參賽,若是我城主府無一人參賽,豈不沒了顏麵?”
向南口中這般安慰向令海,其心理無非是想,雖然如今家中沒落,但在這玄華城之中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起碼父親還能過得舒坦些,即便日後仍無還手向家宗家之力,父親也能在這玄華城內安度晚年。
然而,若是城主之位讓於他人,那麼父親晚年安穩便是難以保障。
父子連心,似乎向令海也猜測出向南所想,他嘴巴微張,想要再勸些什麼,卻是不知道如何說起。
“對了父親,我已經做好打算,從明日起我準備去荒原險境遊曆。”向南同樣明白向令海所想,深知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隻會讓向令海更感慚愧,便轉了一個話題。
“去荒原遊曆?”向令海疑問一句,不知向南所想,不過轉念想來,這麼多年來,向南心中堆積太多壓力,出去走走也好,權當散散心了,反正憑借向南的十鼎戰士之力,在荒原之中,定然鮮有對手,想到此處,向令海接著說道:“那我讓老譚給你安排幾名侍衛陪你同行。”
“不用了,父親。”向南搖了搖頭,說道:“此次遊曆孩兒隻想一人前行,放心好了,孩兒的十鼎戰士之力,在荒原險境之中不會遇到太大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