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時間蘇澤釘在了晚上十一點,雖然他不是很了解,但是深夜應該可以對死狩的視力造成一定的阻礙吧,他當然不是打不過,隻是想要和那個大家夥對抗,就必須盡可能的保存體力。
此時距離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蘇澤用坐在人群之外吃著帶來的罐頭,腦海中一邊又一遍的演練製定的計劃。
遠處的袁正心看著這個大概隻有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他怎麼樣都無法將蘇澤和罪責騎士聯係在一起。
他見過一次罪責騎士,大概是在二十年前,那時候自己還隻是一個天行局低階小探員。
那個罪責騎士和蘇澤完全不同,他寬大的袍子包裹了全身,還用黑色的繃帶纏住了麵容,就算不使用血賦,他的雙眼也是血紅色的,他說話是時候聲音裏帶著粘稠的感覺,嘶啞而冷人不安。
那個獵人是來支援戰場的,那一天他殺死了1173隻死狩和三名獵人,不知道袁正心算是有幸還是不幸,他目睹了罪責騎士殺死獵人的場景,那個場景就和殺死怪物一樣一般無二。
似乎對於他們來說,人和怪物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隻要殺掉就好了。
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似乎還存在著自己的分辨能力,而且聽他說著貌似是他的罪責騎士考核,隻有完成考核,他才能真正的成為罪責騎士。
思索了片刻,他朝著蘇澤走過去,然後在蘇澤旁邊坐下。
“不怕我了?”蘇澤問。
“還是怕,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袁正心說。
“你好奇什麼?”
“你是因為被判了死刑才申請身為罪的騎士的嗎?”袁正心問。
大多數罪責騎士都是這樣,因為犯了無可饒恕的死罪,然後向教會申請成為罪責騎士,然後教會會給他們恕罪的機會,讓他們在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中掙紮求生。
教會說,總有一天他們所犯的罪孽會被饒恕,隻是可惜的是,還沒有罪責一個罪責騎士能夠成功的恕罪,他們多數都死在了罪責騎士的考核上,一部分死在了無休止的任務中,最強的幾個也因為犯下了更大的罪孽被誅殺或是神秘失蹤。
“似乎和你沒太大關係。”蘇回答。
他不是對袁正心伴有敵意,隻不過是不想多說話而已,也不想提到那個話題,他市場在想如果自己沒有拿走那個名為星辰之書的東西,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契印又不由得想起了蘇雪,第一次他對那個女孩產生了一絲恨意,如果她沒有拿走星辰之書,或許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不過想必蘇雪很快就會落網吧。
他已經將蘇澤拿著星辰之書的事情告訴教會了,先是kt級的物品,這次又是S級,恐怕付出生命的代價都無法彌補。
不過說起來,他和蘇雪的兩年之約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不過對於蘇雪的下落,他如今還是完全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