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放了她,否則你會後悔。”蘇澤一邊沉重的喘息一邊說。
“怎麼後悔?叫警察來抓我?對不起,我爸是市政廳的,警察也不過是我的走狗而已。”
“我是說,你會死。”
蘇澤想,無論是真是還是虛幻,雲靈,這是他現在所擁有的東西,隻要自己還擁有的東西在自己身邊,那就是真實,若是她消失了,就是虛幻。他想守住他現有的真實。
於是蘇澤用最後一絲力氣掙開了按住他的那兩個男孩,朝著那個正在解皮帶的男孩鋪了過去,他的袖口之中藏著一把水果刀,不鋒利,但是殺人足夠了。
男孩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蘇澤就已經將他撞到在地。倉皇間他手伸到腰間,那裏有一把槍,他在黑市上買的。
但是當天開槍命中蘇澤的肋骨時,蘇澤的水果刀刺入了他的心髒。
緊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這個男孩的心髒被刺得稀爛,蘇澤故意用身體擋著雲靈的視線讓她看不見這一幕,但是楊若茜卻能夠清晰的看見,隨後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
看見有人死去之後,那些少年也終於知道向警察求助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但是當他們趕來的時候那個為首的男孩已經死了。所有的受傷者都被送往了醫院,而那個叫楊若茜的女生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她嚇瘋了。
沒有什麼黑暗腐敗,也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一切都沒有像小說那樣發展。
蘇澤因為防衛過當被判處了五年的有期徒刑,而為首男孩的那個市政廳父親也受到了警方的調查。最終無奈引咎辭職。而那些參與打人的男孩全部判處了三個月的有期徒刑。
就這樣,一切在秩序井然之中塵埃落定。
接受判決的時候蘇澤很平靜,他的律師提議他以心理疾病作為理由,至少還能爭取到減刑。但是蘇澤拒絕了,他說自己已經康複了。
到底也沒有康複其實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打算放棄那些莫須有的記憶了。就像醫生說的,存在或是不存在,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更何況世界本身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蘇澤鋃鐺入獄,監獄長不是會掌法的克勒溫,監獄裏也沒有一個權勢傾天的威爾·弗雷德,也沒有什麼競技大賽。
蘇澤獲得了尊重,但並不是靠拳頭,而是靠性格和才學。甚至有時候獄警也會找他幫忙。
至於那些荒誕的記憶,在蘇澤的腦海中也越來越淡,有時候蘇澤偶爾想起,也隻是會心一笑而已。
五年以來,雲靈也沒有放棄他。她經常來看他,以至於監獄裏的守衛都認識這個小姑娘。
如果學業繁忙的時候她就會給蘇澤寫信,信的內容總是無關緊要,無非就是一些瑣事,一些煩惱,結尾是一些祝福的話。
另外,雲靈還在信中極其正式的說,她要追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