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確實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她幫了蘇澤很大的忙,首先是食物的問題,她帶著蘇澤去附近的餐廳暫時填飽了肚子。
然後又幫蘇澤張羅住處,她用自己幾乎全部的私房錢租下了一個極其普通的單人公寓,然後又將所剩無幾的錢交給了蘇澤。
“喂,你這麼幫我的話很容易讓我懷疑的。”蘇澤說。
“懷疑?懷疑什麼?”
“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雲靈歪著頭看著蘇澤“你該不會真的是一個哲學家什麼的吧?”
“不是,我是……獵人。”
“獵……獵人?”
“對。”蘇澤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雲靈的每一個舉動,但是雲靈的表現沒有絲毫異常。於是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錢我會還你的。”
張羅了幾個小時之後,雲靈將最後的三百塊錢留給他,然後就離開了,他把玩著那三百塊錢紙鈔,撫摸著每一寸牆壁,所有的家具,甚至用刀子割自己的手時,也確實有血流出來。
房間的隔音很差,能聽見隔壁的女人翻炒菜肴的聲音,也能聽見樓上傳來的爭執的聲音,好像是男人昨天回來晚了,女人在生氣。
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真實的感覺,連蘇澤自己也開始相信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了。
蘇澤將身上濕乎乎的衣服晾在陽台上,穿著雲靈為他買的廉價衣服默默的發呆,好在他並沒有感覺出廉價和昂貴的有什麼不同,也沒有不適應的感覺。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望著灰暗的天花板木然的發呆,竟然莫名的產生了一絲安逸感。
他急忙將那些安逸感甩出腦海,總會春晨市應該也會有天行局的支部才對,雖然手機丟了但是天行局的支部自己還是能夠找到的,隻要找到了天行局一切都會清晰明了。
第二天一早,蘇澤在樓下用兩元錢買了兩個包子,又買了一份城市的地圖,就朝著天行局的方向進發了,在一個城市裏想找到天行局隻要找到帶著注視之瞳標致的大樓就行了。
而且這個大樓並不難找,蘇澤乘車乘了一個多小時,就終於找到了那棟大樓,一個名為天行集團的大樓。
當他走進去了時候,前台的接待對他說“先生,請出事一下您的造訪請柬,並登記一下您的個人信息。”
蘇澤走過去,輕聲說“我找天行局負責人。”
“天行局?”
“看不出來我是獵人嗎?”
“獵人?”前台接待看蘇澤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先生,如果沒有請柬的話,請您離開這裏。”
“聽著,我是獵人,前幾天在冬末市夢境狩獵,出了一些意外,現在要找你們天行局的負責人,明白嗎?”
“抱歉,我不明白,這裏不是什麼天行局,也不是讓你打獵的深山老林,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讓警察來解決這件事。”
隨後前台真的說到做到了,半個小時後蘇澤就被警察帶走了,沒有證件、職業不明、也沒有親屬,蘇澤就這麼被審訊了兩個多小時,直到雲靈前來將他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