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澤照舊去圖書室簽到,隨後就去了訓練館去練刀。
圖書室隻剩下莫歸人一個人,他一邊哼著歌,一邊將那些被歸還過來的書籍整理分類,還要向市圖書館退回部分書籍再引進一批新的。
本來這應該是兩個人的事,但是此刻卻被他一個人包攬了。
就在這時,一個未曾見過的男人走進了圖書室,不過這個監獄很大,關押的人數也眾多,所以遇見不認識的人對於莫歸人來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男人在心理學分類的書架上站了一會兒,然後來到了莫歸人的桌邊辦理借書手續。
“三天後,如果不還書的話就要扣表現分的。”莫歸人一邊說著例行公事的話,一邊將幾本書的名字寫在登記冊上,卻沒注意到對方一直在看他。
“莫歸人,對嗎?”男人說。
莫歸人抬頭,眼裏閃過一絲驚詫,他看了看桌子上,並沒有任何能夠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自己也沒戴工作牌。他敏銳的想到對方調查了自己,於是目光變得警惕起來。
“放輕鬆,神學家,我是來找你談一些事情的。”
“什麼事情?”
“不是在這裏談,是在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地方,是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這個男人叫特希爾,工作就是收拾雜物,能夠拿到這份工作說明他的身份背景也不簡單。
而且在雜物間的不止一個人,莫歸人剛剛走進去,藏在門後的兩個大漢就將鐵門關上了,擋住了他的退路。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莫歸人慌了,他開始後悔貿然跟著對方來了。
“說了,談事情。”特希爾靠在一張桌子上,說道,“莫歸人,一個並不出名的神學家,在神學界毫無地位,甚至連瀏覽一分文件的權力都沒有,於是隻能晚上去偷,結果被告發,判了三年,不是嗎?”
莫歸人臉色變了變,一來是羞愧,他從來都是個臉皮很薄的人。二來是害怕,對方竟然已經將他了解的那麼清楚了。
“不過我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神學家,不是嗎?”對方的表情突然變得和善起來。
“所以說你所說的事情是什麼?”
“這裏可不是高貴的神學家可以呆的地方,你也不應該和那些低賤的暴徒呆在一起,不是嗎?”特希爾輕笑,“你應該回到你的研究所,一邊享受美酒,一邊繼續研究。我可以給你這樣一個機會,隻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
“你的舍友蘇澤,隻要你幫我殺了他,三天之內你就可以離開這。”
莫歸人冷笑起來:“我莫歸人可不會出賣朋友。”
“朋友?你認為你們是朋友?醒醒吧,他的朋友是那個凶狠的典獄長,是那個權比天高的威爾。你?你隻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他給過你什麼?一份工作?不,那是兩份工作,他隻不過利用你為自己騰出時間而已。”
“但是你是誰?你是神學家誒,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獵人,你比他高貴,為什麼你要接受他的頤氣指使呢?而且你別忘了,他的刑期隻有一年,你卻又整整三年,他現在罩著你,等他離開之後呢?你能保證沒有人來向你……尋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