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山頓時臉色變得青白,不過他還是咬牙忍下了,他不認為教會幫這個毛頭小子多大的忙,而且隻要自己咬緊牙關,估計也不會改判。
不過法官沒有理會霍銘山的情緒,他一邊讓眾人穿越文件,一邊說:“這個少年曾經拯救過一千多萬平民的性命,同時也是教會的預備役獵人,教會在請願書中懇請我們能夠念及其所作的貢獻,盡可能的降低懲罰力度,有異議的請舉手。”
眾人猶豫了片刻,並沒有人舉手,隻有霍銘山一個人。
但是事情依舊沒有結束,法官又拿出了另外一份檔案:“這一份,是來自學院遞交的材料,其中包含一份陳情書,一份成績單,以及一份請求書。”
這三份資料再度被傳閱下去,每個人都仔細的看了一遍,請求書和教會的內容相差無幾。
而成績單則著重寫了關於蘇澤的一部分功績,比如和楊穆一起執行任務,在保護學院的行動中立下了功績之類的。
陳情書則描述了蘇澤和丁修之間的矛盾,以及丁修對於蘇澤的陰謀,上麵不光有陳奕寒的簽字,還附加了一份學生的聯名信。
霍銘山終於憂慮起來。
然而這並沒有算完,最後的一份資料來自於楊穆和他旗下三支小隊的聯名請求書,和上麵兩份請求書大同小異,都是希望輕判。
更重要的事,這封信的信紙使用的是帝國之鷹楊遠風的專用信紙,這就證明楊遠風也默認了兒子的行為。
當著三分物件擺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笑意徹底從霍銘山的臉上消失了,眾人也紛紛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似普通的男孩卻幾乎和所有的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根據倒影體係特殊性原則,現在我們需要重新開始量刑了。”法官重新敲了敲法槌,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首先,蘇澤對倒影體係的安穩做出過極大的貢獻,且隸屬於教會,身份特殊,故由死刑修改為有期徒刑二十年,有異議的請舉手。”他朗聲說道。
台下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舉手,除了霍銘山,但是當霍銘山舉起手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讓他的臉頰有些發燙。
“其次,出於丁修出現過企圖殺死蘇澤的傾向並試圖實施,其父丁西澤亦然。所以蘇澤的行為不排除是一時衝動所為,故將由其徒刑二十年削減為有期徒刑五年,有異議的請舉手。”
依舊沒有人舉手,連霍銘山也沒有再舉了。
“最後,出於天行局的特殊要求,以及楊穆對被告蘇澤品行的肯定,削減刑罰四年,有異議的請舉手。”
依舊沒有人舉手,霍銘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著最後一年還是出於他的麵子才留下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場的話,恐怕已經當庭釋放了。
他看向蘇澤,然後蘇澤也看向他,通過蘇澤的唇形,他讀出了一句話:“我可能會殺了你哦。”
那一股冰冷的寒意讓他身子一震,肥碩的身體帶著可憐的椅子向後轟然倒下去,全場寂靜了兩秒,然後爆發出了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