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人驚訝的時,印著神翼教教會標誌的車子,在當天下午就到達了,而且帶來了數量足夠多的疫苗,隨行的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報紙和新聞媒體,他們聞風而來,幾乎是緊跟著車隊來的,企圖拿到第一手消息。
一直處於公眾目光的關注之下,他們連調查神翼教會的底細都做不到,還必須強裝出一副笑臉來迎接。
後來,這些藥劑被拿到了實驗室進行檢測,所有的材料和比例與秦葉寒提供的疫苗完全一致,接近百餘種材料,用法用量沒有絲毫誤差,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情。
而那個親自帶隊的教主,還一臉謙和的說這種藥劑的材料時神明在夢中賜予他的。
當天下午,記者和神翼教的教員們帶著疫苗緊著城,將疫苗分發給所有人。本來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但是天行局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出現了一種危險的預感。
更糟糕的是,秦葉寒失蹤了,連同她的車子一起,她不是被迫的,而是主動離開的,直到下午六點,殘陽如血的時候,蘇澤才在飛機那邊的看見了秦葉寒的車子。
秦葉寒此刻做坐在一處山坡上,晃蕩著雙腿看著遠處燒的燦烈的夕陽,黑色的秀發在風中微微飄揚,蘇澤坐過去,坐在她旁邊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是秦葉寒先開的口,她說:“我本來想一走了之的,但是到了這裏才想起我自己不會開飛機。”
“很傷心嗎?”蘇澤問。
“你說呢。”秦葉寒鼻子抽了抽,帶著略微的酸楚,“就像是自己很珍貴的東西被偷走,還被拿出去炫耀一樣。”
這時候應該怎麼辦?蘇澤想,如果向回推三年或者五年,蘇澤就會說,沒什麼,反正城市裏的人都得到了幫助,不是嗎?
但是現在他不會了,他現在知道大多數人都沒有當英雄的天賦,大多數人都隻是平凡人,他們可以不高尚,可以不無私,他們可以選擇報複。
蘇澤驀然無語,他輕輕攬住秦葉寒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她哭了出來。
無論如何,這座城市獲救了,雖然死傷人數眾多,但是更多的人活了下來,等到瘟疫徹底告破之後,後勤部隊大規模的進入了城市,開始清理屍體,重建秩序。
當然少不了對這個國帝國不滿的聲音,不過那些聲音也逐漸的消逝了,畢竟在特殊時期,帝國有權利也有理由那樣做,唯一的後果就是帝國在這座城市的公信力變弱了。
另外,那個所謂的神翼教,正在以星月市為基地飛速的發展著,不到數天的時間,已經擁有了數以萬計的教徒。
不過這些和蘇澤沒關係了,調查他們是天行局的事,此時他正在和教會的獵人們一起前往帝都,秦葉寒靠著他正在酣睡,這麼久的勞累,再加上最後的事件,她整個人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