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臉色更冷了,嫌惡的甩開她的手,她力氣用得很大,黎鬱香被甩得身子倒向一邊,然後,額頭撞在那墳碑之上,鮮血臼臼的留了下來,微微驚了在場的人,越離視若不見,沉聲警告,道:“立馬從我娘親的墳前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沫愁……”黎鬱香不甘的叫道。
“愁兒,為父對不起你和你娘親,錯怪了你們這麼多年,為父,當真是罪該萬死。”莫承言慚愧的低下頭,如果,不是昨日蕭默那樣對他說,如果,不是他主動去嚴查,那麼,他現在,還被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蒙在鼓裏。
“愁兒,為父?”越離輕蔑地冷笑,“莫丞相,不覺得這幾個字用得很欠妥,不覺得這幾個字很好笑麼?”
本不想在理他們,可是,她現在這樣的處境,都是他造成的,所以忍不住的要去諷刺他。
莫承言臉色一白,一時,竟啞口無言,最後,隻得恨恨地將視線轉向黎鬱香,一腳踢向她的身子,接著,黎鬱香被踢了老遠,頓時口吐鮮血的扒在地上,莫承言怒吼:“都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設計害死了清兒,後來,居然又瞞著我說什麼憂兒早已蕭默有過肌膚之親,逼我讓愁兒代替憂兒去和親。”
你設計害死了清兒……
越離被這一句話怔住,她的娘親,不是二娘陷害的麼,難道,真正的幕後策劃人,是黎鬱香。
隨後,他又猛然在越離娘親的墳前跪了下來,痛哭道:“清兒,為夫對不起你,讓你含冤而死,還將愁兒害至如此,當真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少在這裏假猩猩的了,我叫你們滾,聽到沒有,這裏不歡迎你們。”越離痛恨的失聲大吼,對於莫承言的舉動,她隻感覺得惡心。
恨恨地看著那個已經吐了一地的血的黎鬱香,她真想殺了眼前的這兩個人,可是,她不想在她的娘親麵前殺,這樣,會擾了她娘親的清靜,也汙了這塊地。
莫承言搖頭,記起清兒死前的眼神,她那是在怪恨自己啊,恨自己對她的不信任啊,而此刻,他也更是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枉為一國之相,居然就這樣,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含恨而死十多年,對他們的女兒,更是不聞不問十幾年,“愁兒,當年,是為父太過糊塗,又被妒恨所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沒有將事情調查清楚便定下了你娘親的罪,為父自……”
“夠了,滾啊,滾……”越離大聲打斷他的話,然後便動手去推莫承言。
看著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了,蕭默忙上前將她抱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細聲安撫的叫著她:“沫愁,先冷靜下來,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