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林鵬飛聽見這些,心裏一陣陣酸楚。
已經多少年了,母親一個人就是靠著這個小裁縫店養活了自己養活了奶奶,從小學,中學現在又供著自己上大學。這麼多年下來,母親不知道給別人縫了多少的褲角,補了多少的衣服。原本母親那雙溫潤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布滿老繭。
“嗬,怎麼?是不是最近零用錢不夠花了!來媽給你!”沈婉清慈祥的說道“今天是雨豔生日,你們小年輕的是不是打算出去玩玩在看看電影之類的啊?別看媽上年紀了,這些都懂。你是個男子漢,不能在這個時候挺不直腰板掉鏈子。”
“才不是!媽,我還有錢!您忘了,寒假的時候我做家教不是賺了二千多塊嘛!我還沒花多少呢!”林鵬飛笑道“那我回學校了啊媽!晚上要是太晚回不去宿舍我就回家裏住!”
“你這孩子呀真不聽話,醫生不是說你有神經性頭疼有空得多休息嘛!你還是背著我去當什麼家教了?!”沈婉清心疼林鵬飛吃苦一定是為了攢錢才出去當家教的。
“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媽我走了啊!”
“等等”沈婉清好似想到了什麼,立刻叫住了他然後將手伸進了衣領,輕輕扯住一根紅繩慢慢將一顆樣式古樸的範著幽光的玉墜拉了出來遞了過去:“雨豔這孩子從高中時候就跟著你,我們家跟她家又曾經是老鄰居。今天是她的生日,媽就把這個玉墜送給她了!就算是媽給她的生日禮物。”
“什麼?媽你要將這個玉墜送給她?”林鵬飛一臉的驚訝與猶豫。
“怎麼,不可以嗎?”沈婉清笑道“媽這個玉墜可是當年你奶奶家給陪送的嫁妝,嗬嗬。今天媽就把這個玉墜送給雨豔了!按理說這個玉墜是給我未來的兒媳婦準備的,這麼多年了,咱家什麼條件她也清楚,她還不是對你一心一意的嘛,我看雨豔這孩子不錯。”
“可是,”林鵬飛不可至信的問道“可是這個玉墜它可是奶奶送給你的,它可相當於林家留給你的定情信物啊!”
“唉呀這都什麼年代了,不興這個了!在說還有什麼比你更重要!”沈婉清將玉墜硬塞在林鵬飛的手中催促道:“快走吧。記得好好善待人家!更別辜負了人家姑娘!”
林鵬飛將那顆範著幽光帶著母親體溫的玉墜小心的收在懷裏顫聲道“媽,你,您。。”
“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快走吧!”沈婉清嘴上雖然厲害,但慈愛的目光卻能告訴世界,她的眼裏隻有這個兒子。
不知道為什麼,林鵬飛有些不敢去看母親的眼睛,他看著母親那染霜的兩鬢,在想想當年母親那頭烏潤的長發已經一去不返心裏更是說不出的難受。
“媽,您的頭發都花白了!”林鵬飛的眼角有些朦朧的說道:“媽,我,今天讓我為您梳梳頭吧!!你等等我啊。”說完,林鵬飛便衝出了小裁縫店。
“梳頭?梳什麼頭。嗬嗬這孩子啊!”看著兒子衝出去的背影,沈婉清的眼睛也不知不覺的感受到了濕潤與朦朧。
不大一會兒,林鵬飛手裏拿著一盒在旁邊超市買到的最好的隻不過五十多塊錢的染發焗油膏跑了回來笑道“媽。今天咱們上午不開張了成不?我給您焗焗頭吧!放心。您兒子我的手藝雖然不好也不能太差!!”
“真的?”沈婉清偷偷擦掉眼角的淚花笑道“成,就聽你的!你說跑就跑到是給媽嚇了一跳。原來是出去買焗油膏了啊!”
林鵬飛說動就動,將椅子搬到了鏡子前麵,並找出木梳和盛放焗油膏的小盒子等工具。
母親沈婉清也找出件舊衣服披在了身上。
林鵬飛其實隻是陪著女朋友去做過頭發,並沒有實際動手染過發。但看得出他此時的用心與緊張。雖然梳來梳去的也沒有個齊正樣,還把焗油膏蹭的老媽的臉上,眼角上到處都是,但沈婉清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上被兒子忘帶防水手套的手蹭得黑一塊紫一塊的,沈婉清終於欣慰的哭了。
得到了母親的全力支持,林鵬飛滿心歡喜的騎著自行車往學校而去,路過交通崗的時候,他不時的將手伸進內衣裏懷,去觸摸那戴著母親體溫的玉墜。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那顆淡青色的玉墜在經過自己的觸摸之後,竟然突然閃射出一絲奇異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