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濤也沒有猶豫什麼,從身上拿出來了一份資料放在了桌上。
楚天拿過去沒有打開來看,隻是拉過旁邊溫水的爐子把上麵的燒水壺給拿掉,直接就把那份資料給放在了火爐上麵慢慢的著火,到了最後直接的變成了灰燼。
陳慶濤眼裏閃過一抹異色:“少帥就不看一下真假,就如此相信陳某人,而且你不需要這份資料嗎?”
“我相信陳長官不會戲弄我。”楚天淡淡一笑把燒水壺放上去,輕鬆的說道:“至於這份資料我不需要,我和楊家是朋友,我和楊司令是忘年之交,所以這份資料對我來說可有可無,難道陳長官覺得我要資料能做什麼呢?”
陳慶濤神色不自然的牽動一下,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楊家和楚天之前的交情。
這份資料是陳慶濤浪費了一點時間才收集到的,雖然隨著殷氏被楚天肆虐失去了一點效果,但丟出去的話還是會讓楊家出一點血,而楚天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直接就把可以讓楊家吐下血的東西給燒掉,這是陳慶濤怎麼都想不明白的。
“陳長官,你覺得在華國的這個圈子之內,你最疲累的是什麼?”楚天淡淡的看了陳慶濤一眼,知道他對於自己把資料給燒掉而是沒有保留下來未來拿捏楊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點明,隻是輕聲的拋出一句。
陳慶濤不明白楚天忽然為什麼要問這個,不過思慮一下還是回道:“在這個圈子之內,最疲累的就是操心,過渡的操心。”
楚天饒有興趣的問道:“為何如此說?”
陳慶濤或許是無力和楚天抗衡,所以也不擔心說出來會怎麼樣,平靜的回道:“華國上下數千年的曆史從來就不缺乏勾心鬥角,不管是在我們這個圈子還是在尋常百姓之中,這樣的現象都是存在著的。”
“特別是在我們這個圈子之內更是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還可能禍及家人,所以要問什麼最疲累,那就是過於的操心,操心著自己能不能再上去一點,操心著會不會有人捅自己的刀子,操心著做的不好會不會被打掉,很多都需要去操心。”
楚天點點頭,這的確是每個華國的官員都會操心的問題,陳慶濤說的也是實話。
這個圈子看似風光榮耀,也可以手掌威懾眾人的權利,但也是一個風險最大的圈子,一個不小心也許就是萬劫不複的結果,除非你一直的往上爬,除非你一直風光,不然等到被人找到機會捅刀子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隻是這種東西,是可以改變的。”
楚天輕微的歎息一聲,幽聲說道:“換個角度來說,陳長官你的操心是來自於什麼呢?如果你沒有對不起過別人,又何曾去擔心自己會倒黴?所以究其原因還是私心造成的問題,如果問心無愧又有什麼好操心的?”
緩緩的站起身來,楚天繼續說道:“而我和楊家的關係在陳長官你的眼裏或許就是我握著那份資料夜襲能讓楊家向我妥協甚至付出一些利益,但是對於我而言,安定大於一切,而且我今日能對楊家做什麼,他日別人也能對我做什麼!”
“將心比心,你讓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老祖宗都教過我們了!”
慢慢的說完了一句話,楚天走過去打開了雅間的門離去,今天陳慶濤不來的話楚天絕對會不計代價的聯合各方打壓陳家,但是陳慶濤來了,他願意低下頭來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那麼楚天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而且相信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陳慶濤知道未來該怎麼去做事。
雅間的門已經關上,楚天已經離去,隻有陳慶濤一個人坐在那裏,回想著楚天剛才所說的話,陳慶濤慢慢似乎明白了。
他能走到今天是踩下了無數人走上來的,如果問心無愧走到今天,那麼何須操心呢?
輕歎一聲看向樓下,楚天已經走出去坐上了馬芷雯的車:“人生五十餘載,竟然比不上你二十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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