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翌出於個人的情感,知道今夜墨墨在劫難逃,所以中途找借口離開,帶著天養生趕來,當然也找好了一些借口,算是送墨墨最後一程,讓她沒有遺憾的離去。
心裏輕微的歎息一聲,烈翌本身是不想那麼去做的,可是墨墨無法讓唐婉兒和沈冰兒放心,隻能可憐被動承受著殺戮,隻希望這一輩子天養生都不知道才好。
一道黑光也在這時閃過消失,綻放出一抹鮮豔的紅色,最後一個殷氏精銳重重的甩到在了地上,屍首分離。
地麵之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死去的殷氏精銳,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鮮血染紅了一地,就好像異形來過剛走一般。
天養生站在那屍體之前,黑刀低垂目光冷漠依舊的掃過殷浩。
殷浩此刻已經沒有了什麼殺心,除了恐懼就是恐懼,艱難的蠕動一下喉嚨,腳步不斷的退後,額頭之上也流出了因為害怕出現的汗水,天養生的強大和那種漠然的殺意,讓他的整顆心除了害怕,再無其餘的情緒。
一步往前走去,天養生一步步的朝著殷浩走去。
殷浩手裏握著刀,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抬刀的勇氣,啊的大叫一聲把手中的刀朝著天養生扔去,轉身撒腿就跑,他現在不敢去麵對天養生,因為那給他麵對死亡的感覺。
天養生揚刀就把那把刀擊落在地,看著跑出去已經十多米的殷浩,目光沒有絲毫波動。
一腳忽然的踢出在那刀柄之上,殷浩丟下的刀就如一支箭一般朝著殷浩激射而去,瞬間就到了他的背後整個沒入了其中。
殷浩見到那把刀整個從背後穿透自己,眼神痛苦和流露著對世界的不舍,慣性的往前麵再跑出去了幾米,徹底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的溜圓,在裏麵可以看見對世界的不舍,還能捕捉到一種得到解放的色彩。
似乎死去,在這一刻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殺光了所有的人,天養生轉身看向躺在地上臉蛋都徹底蒼白的墨墨,眼神出現了輕微的色彩波動,最終慢慢的隱去走過去蹲下來。
墨墨蒼白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死之前還能見到你,真好!”
天養生沒有回話,從身上拿出一枚藥丸放進了墨墨的嘴裏,還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在刀傷的位置灑下了一些白色粉末,原本流著的血速度就變慢了一點。
烈翌走到了旁邊,神色牽動。
他知道那枚藥丸是楚天給予他們每個人的止血丸,在身受重傷流血的時候可以吃下去克製傷勢一下,另外的是金瘡藥,是傾城通過楚天從原青衣那裏拿來的藥物分析製造出來的,可以算是現在世界上最有效的止血創傷藥。
天養生這是要救墨墨,烈翌雖然有些掙紮猶豫,但也選擇沒有開口,墨墨能活下來,那是她的運氣,死去,那也是她的運氣。
“你們兩個走吧!”
李寶國這時忽然好像鬼魅一般從一邊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剛才少帥來消息,三百個殷氏精銳現在五百米之外正在趕來,殷天歌似乎早有所知,安排人在暗中跟隨殷浩!”
天養生收起了小瓶子站起身來,沒有去在意李寶國說出的消息,為何殷天歌派人跟隨卻是不出手。
隻是收回了看著墨墨的眼神轉身,回到了車上,烈翌對李寶國點點頭也轉身而去,李寶國出現了,那麼必然就有他的打算,墨墨或生或死,就看李寶國,至於天養生,有些東西他也不想去和楚天產生爭執。
墨墨側頭看著車子慢慢的離去,臉上淡淡的笑容也似乎定格了一般,慢慢的消散在了臉上。
服下了那枚藥丸和撒上那些藥粉,算是暫時控製了傷勢,隻是那一刀有沒有傷到要害墨墨也不知道,隻是在遺憾著天養生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就直接的離去。
聽到李寶國走到身邊的腳步聲,墨墨淒然一笑閉上了眼睛:“看來我是要死了。”
李寶國溫和一笑:“最想你死的人在華國,至於我,隻是來傳達少帥的一句話而已。”
墨墨睜開了眼睛,她能感覺到李寶國對她沒有殺機:“少帥,有臨別話語給我?”
“不算臨別,因為你不會死。”李寶國蹲下來把墨墨慢慢的扶起來,在她的身上敲打了幾下控製傷勢:“隻是少帥覺得,你是一個天生讓人沒有防備的臥底。”
“他說,你多次差點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也該為我們做點事情,那樣就算你死去,也有點價值,也當是你的歉意。”
墨墨一怔,蒼白臉上慢慢露出笑容:“這個棋子,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