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在希爾頓酒店之外見到殷一月和皮埃列在一起的時候,楚天都隻當她是一個攀附權貴享受虛榮的女人,甚至在酒吧的時候見到,楚天都是那麼覺得的,隻是稍微的改變一點,覺得她隻是離不開那些富貴生活,不惜出賣自己。
但是此刻,楚天對於殷一月竟然多了一點欣賞,置身於危險之中,還在想著為他打開一道生命的缺口。
似乎也不像那些隻是為了利益就什麼都無所謂的女人,至少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良知的存在。
“混蛋!”
見楚天站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打開的缺口又被羅斯福精銳給圍了起來,殷一月喝罵一聲蕩開兩個羅斯福精銳的刀借力退到了楚天的身邊,冷著臉蛋:“你想死啊?”
楚天晃晃腦袋,看周圍已經殺紅眼的羅斯福精銳,微露笑容:“你剛才,是想讓我先走嗎?”
殷一月瞪了楚天一眼,看著周圍慢慢試探著靠近的羅斯福精銳,冷聲回道:“今晚是我叫你出來陪我的,是我殺了那些人讓你遭受牽連,雖然我人盡可夫卑賤的遭人唾棄,但我也不想欠你一條命,注意點,找到機會你就走。”
話音落,殷一月提著刀再次的撲了上去,楚天看得出來殷一月剛才說的話都是真心說出來的。
微微苦笑手輕輕的抬起,鳴鴻戰刀出現在了手心之間,目光一凝迸射一抹銳色。
忽然之間爆射而出,一個羅斯福精銳在殷一月的背後舉起了刀眼看就要落下,隻是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綻放就徹底的凝固,鳴鴻戰刀從他的脖子掠過,一顆腦袋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那具身軀慣性朝前兩步,也倒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的殷一月下意識的回頭,見到殺神般的楚天握著一把刀,看看地上沒有了腦袋的屍體,那一份血腥讓殷一月的心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殺人她自認為嫻熟無比,但是一刀砍掉敵人的腦袋殷一月從來都沒有過,因為過於的血腥,她是一個女人,終究是做不出來的。
“我很帥嗎?”
楚天走前一步,鳴鴻戰刀橫劈而出,一個羅斯福家族精銳再次的身首異處,站在呆愣的殷一月身邊,楚天微露笑容:“我承認我是有點帥,但以後有的是時間欣賞,這個時候不該是你欣賞我的時候吧?”
殷一月眨下眼睛,臉蛋不自然的一紅目光閃爍偏移看向一邊,這一刻麵對楚天,她竟然莫名產生一種心跳加速的意思,這是很多年都沒有的感覺。
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殷一月低頭:“你幹麼?”
“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責任。”楚天目光睥睨的看向前麵擋住去路的羅斯福精銳,拉著殷一月的手往前走去,戰神般的身軀宛若一杆標槍刺破了夜空:“所以,要打開缺口逃跑,也該是我給你打開,而不是你為我。”
“跟在我身邊,今晚我不死,你不死,哪怕我死,你也依舊活著。”
堅定的話語,霸氣的身影,讓被拉著走在後麵的殷一月微微恍惚。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強勢的女人,凡事都要自己掌控在手中,因為她明白命運隻能靠自己,如果依靠別人的話,你就會失去對自己生命的主導權。
而現在,她莫名產生一種想要依靠的感覺,手中的刀當的一聲掉在地上,她有點不想去反抗,想要享受一下被人保護的感覺。
或許會因此死去,但殷一月覺得,今晚死去,她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遺憾,甚至覺得,是她最開心的一天。
楚天斬殺一個羅斯福精銳,往後一退把殷一月推回了車邊,前麵的激戰沒有那麼猛烈,看來盧西家族和普氏家族第一個回合暫時的落敗已經準備撤退,想要往前走,已經不可能。
提著鳴鴻戰刀,眼神睥睨的掠過周圍的羅斯福精銳,淡淡一笑:“很久,沒有在歐洲的土地上,飲血了!”
一刀劈出,斬斷了歲月,也宛若一支箭,射進了殷一月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