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拳落在石桌之上:“所以蔣先生三思,我隻是要給方晴葬進楚家墓地的彌補!”
蔣勝利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得到楚天那種狂暴的殺機,楚天不知道方晴身份也就罷了,現在知道肯定會咬定他蔣勝利的陰謀,才讓他抬起屠刀滅掉了方晴,那種愧疚發展到最後很可能就會成為毀滅的殺機。
但是如果讓方晴葬入楚家的墓地,那樣楚天心裏的愧疚就會減少一些,無法達到蔣勝利的目的,而且他也不可能留下一半東西未來說楚天和寶島有染。
因為那樣楚天必定會惱怒他的陰謀,哪怕他蔣勝利已經死去,也會遷怒整個寶島。
低頭做著思慮,蔣勝利沉默了很久站起身來:“少帥稍等!”
蔣勝利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他已經想通了,楚天誤殺方晴這是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痕跡,哪怕就是葬入楚家墓地也隻是讓楚天好受一點,蔣勝利相信楚天一旦想起方晴是被誤殺的,必定還是會疼痛。
而且葬入楚家墓地,每年的清明,楚天去上墳就會想起這件事情,蔣勝利心裏覺得就算把資料給楚天作用也不大了,因為楚天早已經內疚深種。
至於要不要留下一點或者拷貝多一份留下,蔣勝利沒有這樣去想,因為那樣的話絕對是一場災難,耍楚天的後果,遠比殺楚天更嚴重。
而蔣勝利沒有發現的是,他起身離去之後楚天眼裏一閃而逝的玩味和狡黠。
十多分鍾後,蔣勝利回來,卻是訝異的看著楚天麵前空掉的酒瓶,心裏更加肯定楚天想起方晴的事情就更內疚,為了不讓楚天成為瘋子,給出一些東西也是值得的,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把一本書厚的資料文件袋放在楚天的麵前,蔣勝利還拿出一枚存儲卡放在上麵:“這裏是關於方晴所有的資料,包括在竹聯幫的公司做事,也有在保密局培訓的事情,當初方晴被你殺之後,我就收攏了全部的資料。”
“目前整個寶島,除了死去的陳泰山和我,沒有人知道方晴的過去,當然我也坦誠告知馬先生也知道,而馬先生再過兩年就要下了,他不會吃力不討好的說什麼,而且空口無憑,資料全部都在我這裏!”
指指那枚存儲卡:“那是方晴宣誓的入黨申請,相對於其他資料來說,這才是最致命的東西,現在我都給你,也算是在方晴的事情上劃個句號,老夫也表示道歉,沒想到陳泰山當初會是如此的設計!”
頓了一下,蔣勝利神色真摯:“這裏就是全部資料,少帥帶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可以指證方晴的曾經,沒有拷貝沒有複製!”
楚天心裏掠過一抹漣漪,但表情依舊是悲痛的,沒有馬上的去拿那些文件資料和存儲卡,隻是一種冷如冰的平靜,喝掉兩口之後,楚天拿著東西站起身來:“蔣先生雖然恨不得殺掉楚天,但基本信譽我還是相信的。”
微微彎腰:“謝謝,方晴的事情我不會再記恨任何人,我隻會怪我自己,足夠愛,何來的不信任?也許我多問一句,方晴就會告訴我真相呢?”
自我譏嘲的笑了兩聲,楚天握著那些資料離去,隻留給蔣勝利一個悲涼的背影。
老人坐在原地,看著楚天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小子終究還是多情了,區區一個女人就讓他喝酒爛醉,不過這是好事,有情義的楚天,比無情的楚天,好對付!”
楚天一路頹廢般的走出去,直到上了車離開蔣氏花園,楚天身上那種頹廢的氣息才散去,整個人的眼睛恢複了清明和銳利,還有一抹掩飾不住的玩味。
玉芙蓉看看楚天手中的存儲卡和文件袋,嘴角微翹:“我有一種預感,蔣勝利不久要吐血!”
“我也有這樣的預感!”楚天笑容帶著一抹歡快,還有一種即將報複的舒爽,電話直通金三角:“晴姐姐,你不是一直想回家走走嗎?帶著楚小天讓琴秀安排人保護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走走了!”
“至於為什麼死而複生的理由,已經不重要了,世人都隻會覺得我當初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混淆眾人視線!”
方晴,即將結束三年多的陰暗身份,活在陽光之下!
玉芙蓉沒有去問發生什麼事情,楚天手中的東西是什麼,因為過去幾年對楚天的研究,她很清楚一些東西,嘴角微微翹起,如斯男子,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