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又在騙人了,我……我要跟你回家。”
曾健抖動著嘴唇道:“我可以的,你睡吧。睡一覺就到家了。”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晉雨淡笑道:“小時候過家家,還記得嗎?我做你的妻子,你做我的相公。你喂我吃泥巴,結果我真的吃了……你還笑我是泥巴老婆。雨兒要做你的泥巴老婆……雨兒想回家。”
曾健深吸一口氣,屏住了呼吸,像是哄小孩般地溫柔說道:“好了,乖老婆睡覺吧。”
晉雨的回光返結束了,眼睛時睜時閉,好像真的無比困倦一般,但還是小聲到曾健幾乎聽不清地聲音說道:“我不要,我怕你不叫醒我……”
“我答應你,我不騙你,我以後再也不騙你。”
“真的?”
“嗯……”
晉雨花盡最後的力氣,對著曾健嫣然一笑。這一笑淒美盎然,這一笑冬日回春,這一笑淡美悠然……
看著懷裏睡去的晉雨,曾健喃喃道:“我不騙你,我不騙你。你個傻女人,沒事逞什麼強,為什麼我老覺得你在幫我擋刀?為什麼?”
身邊地眾人見此一幕,都無言地走著。不過片刻,周天就持劍走到曾健身邊道:“他們應該沒走遠,順著足跡,我先去收了他們。”
曾健沒有答話,隻是如看世間最美的畫卷一般,看著趟在自己胸口前的晉雨。
回到了曾府,曾健精神還未恢複。到了深夜,周天卻已提著君傲仙的頭顱回來了。
穿著血衣,坐了一夜。眾人都在勸曾健休息的時候,曾健開口了。
“搬家,今天就搬。周天,你也一起跟我們搬家。離開這裏,不然君傲仙的哥哥,肯定會回來報仇的。”
聽到曾健的建議,周天雖然可惜自己那剛下種的幾畝薄田,但是細想了下,還真的是如曾健說的一般。除了君傲仙外,他那群跟班,各個都帶著郡城衙門的令牌。
民不與官鬥,所以趕緊閃人,確實是最佳的選擇。於是眾人紛紛收拾行李,賤賣了家產,第二日便上路了。
尋到了一處好的風水寶地,將晉雨下葬後,眾人就向西而去。出城的時候,曾健回頭望了眼縣城,從小到大的地方,傷心的地方,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走了將近幾百裏,眾人才在一處小鎮安頓了下來。這小鎮不大,但是卻也夠眾人暫時安生了。
“曾兄,為什麼不殺那晉鬆?君傲仙不就是占著他哥哥的權勢,才如此蠻橫的嗎?”
在新家裏,周天對著正在上香的曾健疑惑地問道。
曾健上香的牌位,寫著亡妻晉雨幾個字。等他恭謹念完香詞後,才淡淡答道:“都過去了,何必呢。接下來,周兄有何打算?繼續種田嗎?”
周天一臉無奈道:“我又不會其他活,隻能種田了。”
曾健淡淡一笑道:“也行,攜手一紅顏,相忘於江湖。”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一臉驚恐地妙如焉跑了進來,驚慌失措道:“大夏的軍隊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