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搖搖頭:“伍媚親自出馬白衫都沒死,冥冥中的定數很難改變啊。”
紅羅不以為然,柔聲道:“奴家覺得多派些人就可以啦,羅耀不是死了嗎?他最大的依仗沒有了,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的。”
孫天哈哈一笑:“我的小美人,你的嘴真甜,事情有你說的這樣容易就好辦了。”
紅羅退而求其次,嫣然道:“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們就集中眾神集思廣益,總會有辦法的。”
孫天“哼”道:“他們是怕我,對我的忠心耿耿是裝出來的,巴不得我早隕落,有白衫作為威脅,不知道如意算盤打得多響呢。”
紅羅不疾不徐,微微一笑道:“白衫得罪的人不計其數,我們找和他矛盾重重的,不怕他們不盡心盡力,大不了他們擺平此時你把他們的神力還回去幾分就是了,他們的法寶不是也在你手上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孫天眼睛一亮,讚不絕口:“好辦法好辦法。”當下命令人召喚眾神前來商議大事。
當值的守衛退下去後,小鳥依人的膩歪在孫天肩頭的紅羅明顯感覺到身旁的男人攬著她的纖腰的手一緊,幾分可憐兮兮的憐惜給冷酷取代,隻聽得他用冷漠的語氣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在孫天的認知裏,他做惡多端,所有的人在心裏都憋著壞,希望他死無葬身之地,紅羅的反常很可疑,他猜不透裏麵的緣由,要知道他對這個女人極盡摧殘,她理應是最希望自己神識泯滅的那一個。
紅羅嬌軀一顫,俏臉上的笑容出現了短暫的凝固,她笑靨如花,緋紅醉人,用充滿柔情蜜意的聲音道:“我是你的女人呀,你有危險理應為你分憂啊,要不然你讓我怎麼辦?等你不在了,殘花敗柳有人要?”
孫天哈哈大笑,孤獨是每個人的敵人,常言道高處不勝寒,尤其是孫天,他把所有的人得罪的徹底,沒有半個真心實意跟他混的,他不鬱悶是扯淡,大喜叫道:“好好好,我答應你的絕對不讓你失望,伍媚我讓她怎麼難看怎麼死。”
他說的當然仍舊是假話,伍媚是那種男人看上一眼不舍得轉移目光,不願意邁動腳步走人離開,恨不能當場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尤物,誰殺誰傻逼。
紅羅的所言所語同樣是在騙人,她幫孫天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深陷跟白衫和伍媚的矛盾,他越是對白衫用殺招,激起的反映越強烈。
至於伍媚,她那樣的女人,豈會看不透孫天是在利用她嗎?她隻不過是殺白衫心切,騰不出功夫對付孫天而已。
自古美人愛英雄,紅羅對白衫的迷戀,隻會比伍媚多,不可能比她少,白衫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和他處在對立麵上,孫天和伍媚的死期近在咫尺。
很快孫天的跟屁蟲門齊聚一堂,一個接一個的來了,爭先恐後的,就怕比別的來的日晚了,似乎這樣格外能體現他們的忠心不二。
孫天看人到齊,他清了清嗓子,表示要說話了:“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有大事要和你們商量。”
一個胖子最先說話了:“老大,有什麼您隻管吩咐,我們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這家夥話音一落,一片附和的聲音。
孫天擺擺手:“不用你們那麼拚,是件小事兒。”
那胖子“哦”了一聲奇道:“老大您說,我們聽著呢。”
孫天當然不會說他怕死怕白衫卷土重來,他想了想道:“伍媚捅婁子了,她弄死了羅耀,卻沒殺得了白衫,而且姓白的記憶恢複了,逃的不知所蹤,我們得防備著他重返神界報複。”
眾人麵色齊齊一變,蒼白難看,這不是鬧著玩的,這哪裏是小事一件?分明是天塌地陷好不好。
孫天接著道:“你們有什麼好主意嗎?今天就是合計這事兒。”他吩咐通知的都來了,這些人算得上低眉順眼的,沒來的都是完全沒用的,來了也是不說話的。
胖子沉吟半天,苦著臉道:“白衫的實力尚在恢複中,目前棘手的是他的下落,我們要趕在他重登巔峰境界前滅殺。”他這話一說,大殿裏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