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義苦笑的搖了搖頭,將桌子上的地契收好,又把王沁送回了房間內,翻了翻自己口袋裏僅剩的十幾塊錢,歎了口氣之後也回了房裏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老早的時候,滿大街報紙的頭條都是黃百萬落網的事,整個香港都知道了方海揚這個局長,而陳三等人的信息則是被隱藏了下來,畢竟香港還是讀過洋墨水的人在大多數,不管是風水師還是天師都隻能是在當地的有錢人的圈子裏,像這種官方語言自然是不能宣揚。
不過這些都與陳三等人無關,此時的陳三還在院子裏練拳,王守義則是帶著地契在一次踏入了徐家的大門。
“哎呀!王大師到來實在是有失遠迎啊!恕罪恕罪!”
見到徐梁抱著拳老遠相迎,再加上這一些爛大街的客套話,王守義便心知今天想要還回去,並不簡單。
“徐老爺,今日在下前來是有事相商!”王守義拱了拱手,也是一個客套話還了回去。
徐梁嘴角微微一抽,隨後便笑顏逐開的將王守義迎進了書房之中:“王大師這邊請,下人早已將茶備好,就等您的大駕光臨了!”
王守義頓時瞳孔一縮,心中暗想“這徐梁果然是老謀深算,時間竟然掐得這麼準,看來是我太過心急了!”
不過這些話王守義自然是不能表達出來,於是兩人便有說有笑的一同進了書房,一進去之後徐梁便緊緊地關上了門,然後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自顧自的喝著茶,一句話也不跟王守義說。
王守義暗道了一聲老狐狸之後,便把隨身攜帶的煙袋拿了出來,有模有樣的學著徐梁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點了一口袋煙,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咳咳!”徐梁被王守義的劣質煙葉給嗆得水都噴了出來。
雖然率先開口,不過卻是對地契之事隻字不提,而是指著身後書架上一摞書的其中一本說道:“王大師可熟讀了這《三國演義》?”
王守義眉毛一樣,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說道:“讀過一點,但談不上熟,略知一二!”
徐梁笑了笑品了口茶繼續說道:“想當初這曹孟德和劉皇叔青梅煮酒論英雄,沒想到你我二人今日竟也如此雷同,真是有緣啊!”
這話中帶著如同荊棘一樣尖銳的刺,王守義敲了敲已經燃盡的煙鍋,淡淡地說道:“這曹孟德雖為一代梟雄,但是最終還是被司馬家奪取了果實,而劉皇叔雖然最後一敗塗地,但是其英名與座下五虎卻成為一代佳話,實在是世事難預料!”
“劉備為人性格太過於軟弱,仁德之名也名不副實,不如曹孟德,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是時事所致,而且他的求賢若渴實在是為我所崇拜,他那句詩怎麼說的來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可是深得我心啊!”
沒想到黃粱竟然把自己比作曹孟德,野心不可謂不大,那王守義和陳三又該如何?說是賢良的話就明顯低了人家一頭,暗意思也就表示了會幫助他們徐家,這和第二個黃百萬與滿大師又有什麼分別呢?
但若是將自己比作劉皇叔的話,就表示了與他們徐家為敵,但眼前的情況根本就是不允許的,畢竟陳三和王守義不能使用邪術來對付普通人。
不過若是方海揚將陳三能夠喚來鬼差的事情告知徐梁的話,估計徐梁也就不敢這麼放肆了,隻是黃百萬一倒,那麼大的一塊肥肉眾狼都虎視眈眈,徐梁也是心急之下才起了這個歪念頭,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未來不久的一天,會為自己今天的這個決定而後悔,但這都是後話了。
王守義再三思索之下,眼中突然一亮,隨後便把地契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徐老爺如果真的熟讀了這《三國演義》的話,應該知道這裏麵有一位世人都無法拿捏的存在!”
王守義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推開門離開了這裏,徐梁則在書房內細細的品味著,王守義這暗藏玄機的一句話。
“他說的到底是誰呢?不會是在晃點我吧!”
徐梁百思不得其解,隨後他便仰坐在椅子上,眼睛隨意的看向一旁,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隻見牆上麵一副古董字畫,上麵的仙鶴栩栩如生十分名貴,黃粱卻被這幅畫給提了個醒,嘴中喃喃的說道:“難道是......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