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Ada的解釋後,方海揚臉色有些難看,雖然他很想幫忙,但是當了這麼多年警察後,自己也已經四十幾歲了,雖然是警署的局長,但這裏是鄉下,警署裏即便是算上掃地的一共也才不到十個人,對於省城的那些達官貴人來說更是隨意玩弄的對象,所以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陳三似是清楚了方海揚的想法,於是便又抿了口茶一副深不可測的高人模樣說道:“方局長不必多心,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方局長就快遇到貴人了,而且我觀Ada小姐是福澤深厚之人,隻是福報還尚未到達而已,肯定會逢凶化吉的,至於你們的家事我們兄弟二人實在不易參與,所以暫且告退!”
說完之後陳三給王守義使了個眼色,兩人便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準備離去。
“陳大師等一等!”方海揚見狀連忙將陳三二人喊住,又喚過了店中老板將店內的一張八仙桌子和兩條板凳買了下來說道:“陳大師,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這八仙桌子和板凳給您送到哪裏去?”
陳三雲淡風輕的說道:“抬到路邊避陰處就好!”說完便和王守義率先走了出去。
方海揚則立即使喚著店內的兩名跑堂的將桌子和板凳在路邊擺好,陳三則和王守義打開了包裹,從裏麵取出了一張黃布鋪在了桌子上,在上麵隻是簡單的放置了一個竹筒和三顆銅錢就算完成了,陳三一馬當先的坐在了靠近裏麵的那條板凳上,王守義則是掏出了別在腰上的煙袋,舒舒服服的點上了一口袋煙,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看著兩人這奇葩的模樣,街上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愛湊熱鬧無論到哪裏都大有人在,於是不到一會的工夫這裏便裏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了人,但是誰都沒有上前去,隻是在那裏靜靜的看著。
“咳咳!”方海揚攥著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然後走到陳三的身後說道:“陳大師,你這擺攤算卦既不寫條幅,又不豎旗幟的,再說了你就連桌子上的物件都不全,需不需要幫忙?”
陳三卻頭也沒抬,用不大卻又能清晰傳入每一個人耳朵裏的聲音,淡淡說道:“有緣者自會前來,無緣者千金不算!”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囂張!”
這時一道聽起來極為粗狂的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眾人立即紛紛讓開道路,隻見來人渾身甚是粗壯,油亮的光頭外加臉上長滿了絡腮胡,手中還拿著一隻大肥雞腿在不斷地撕咬著,就差在臉上刻上我是壞人這幾個字了。
“孫大胡子,這裏不是你能來搗亂的地方,還不給我走!”方海揚小眼睛一眯,有些陰狠的喊道。
“呦嗬!這不是局長麼?好大的官威啊!”孫德彪一屁股坐在陳三對麵的椅子上,將一隻臭腳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哈哈大笑的說道:“你們警署沒有規定來算卦犯法吧?沒有就給我玩兒蛋去!彪爺我現在沒空搭理你!”
“就是!”
“警署局長我好怕怕哦!”
“哈哈哈哈.......!”
看到周圍孫德彪的小弟滿臉嘲諷的表情和語氣後,方海揚心中一怒就要上前,但是卻被王守義給攔了下來,用眼神示意他看戲,於是他便放下心來退到了後麵,又拍了拍Ada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過擔心。
“小子!別以為有局長撐腰老子就不敢動你,你最好給我算準一點,要不我就讓我小弟跟你親近親近!”孫德彪一邊咬著雞腿,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而陳三卻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就淡淡的說了句:“你走吧!我不給死人算卦看相!”
“什麼!”
孫德彪用力的一拍桌子,震的上麵的銅錢都跳了起來,孫德彪使勁一薅陳三胸前的衣服,等著如同銅鈴一樣大的雙眼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陳三卻是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嗬嗬!你眉毛逆生上衝,乃是手足相殘之相且易招惹桃花劫之相,眼白布滿血絲,是為傷天害理有損陰德脾氣暴躁之相,耳為天輪且又尖又長,是為狼子野心踩人上位之相,鼻頭略往左歪,乃是克父母之相,嘴上唇薄,乃是薄情寡義出賣弟兄之相,而且你現在額心一道黑氣直衝天靈蓋,乃是將死之人,相信不出一刻鍾之內,你便會意外身亡,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