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冬季夜晚,京城北風蕭瑟,寒冷剌臉。
星夜之下,有數十湛燈籠照起。在街道上狂奔,一路疾馳而來。距離城門數步之外,手中亮出的腰牌錚亮。城門警衛兵不敢怠慢,乖乖的打開城門,站在兩邊望著數十人絕塵而去。
“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大事?”
“誰知道呢?錦衣衛辦事。豈是你我能過問的!”
郊外幾處院落正經受著北風的肆虐。從院落裏走出幾名上了年歲紀的老者,幾人腳步踏著幹澀的泥土,咯吱咯吱直響。
領頭者走到最邊上的房門敲著。“天城!天城!……該巡視了!”
轉頭對其餘幾人說道:“古人說的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才剛入夜,就偷懶了。”
“誰……說的?”房內的聲音帶著長拖音對老者的話進行反擊。
出來的年輕人抖抖衣服,挺了挺胸膛,精神抖擻的站了出來,完全不懼淩冽的寒風。
幾名老者圍了過來,眼神互相交換,似乎有些不認識眼前年輕人。“你沒事吧!是不是被風吹病了?”
樓天城立即猥了下來,嘴裏不停的哈氣,搓著手:“我說幾位老大叔,難得我有這樣的精氣神,又何必這麼不給麵子。我總不能一輩子像我老爹一樣做一個皇陵看護吧!看看你們老幾位,都這把年紀了還受寒風吹打,自己這樣也就算了,還非得搭上我這個大好青年。你們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
“我說你小子就消停吧!安安心心,本本分分把你老爹留給你的這份職業守住就不錯了。別整天瞎折騰!”其餘幾名老看護也這樣勸導。
蕭力先意味深長的說道:“如今朝局不穩,民間疾苦。許多民眾膽大妄為,鋌而走險,幹起了盜墓事業,以至現在整個盜墓事業異常紅火。如此看來護陵業要火啊。”蕭力先說完就踢了樓天城屁股一腳,推著他往皇陵方向走去。“以後我們這些老骨頭去了,這些任務就交給你們這一代後輩了。你還不長進,整天胡搞,對不起你先祖不說,還不知道把握機會,這是一份多麼有前途的職業啊。……”
樓天城嘴聽著這些老頭喋喋不休。反抗道:“我說幾位老叔,是男兒就要胸藏大誌。雖然我不是你親生兒子,但你們與我爹也是幾十年的故交,總不能‘逼良為女昌’啊!”
蕭力先用腰刀刀柄輕輕錘了一下樓天城後腰。“你小子說什麼呢?”
樓天城幾步跳到前麵,倒退著看著蕭力先。“嶽父大人,什麼時候我和春妮洞房啊?”
蕭力先眼瞪樓天城。“好你個壞小子,居然當著這麼多的老人家說這麼沒正經的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樓天城一邊奔逃,一邊回話:“你老發什麼火啊?你們又不是沒有入過洞房。身為過來人,你們不教導我這個年輕人,反而說我沒正經。真是白叫你一聲蕭叔了。”
蕭力先在後邊大吼道:“你給我站住。……三位弟兄,把這小子給我帶過來。今天我要代他死去的爹教訓一番,不然越來越不像話了。”
黃、李、楊三位隻是笑著勸慰道:“算了。老蕭,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沒有個正行。何必跟他慪氣呢?”
蕭力先氣的走路都有些不穩,對幾人氣憤的說道:“這小子一定是個下流胚子。要不是我看在他爹一根獨苗的份上,我真想把他給閹了。”
樓天城卻不知收斂,反而盤坐著挑釁。“什麼下流,這叫風流!”
蕭力先大喊道:“快給我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黃克明為了撫慰蕭力先。扯開嗓子大喊:“小子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們就真的聽你蕭叔的話,把你送進宮裏去當太監。”
樓天城捂住褲襠。“你們幾個老東西不會這麼狠吧!”跪著仰天長歎。“爹啊。你聽見了吧!你交友不慎,貽害後代啊。幾個老家夥差點讓你樓家斷子絕孫。”
幾個人看他這副德行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好由他折騰。
蕭力先在後邊訓斥:“就你這個熊樣,還想幹大事。要不是皇陵護衛世代相傳,你就等著餓死吧。”
“蕭嶽父,你可是和我爹拜了把子的。再說我和春妮是指腹為婚的,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女兒當寡婦吧。”樓天城頑劣地說道,完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蕭力先無力反駁,隻能手上給他點教訓。用腰刀濺起一撮灰塵,直接向樓天城的胯間襲來。
“蕭老頭來真的下死手啊。”樓天城一邊急著蕭力先,雙手支撐身體抬著屁股不斷後退。帶著力量的灰塵總算是沒有傷及他的要害。
樓天城心道:也就是給他鬧騰鬧騰,圖個開心罷了,看來他是動真格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巡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