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看著被自己一甩砰地一聲趴在地上的男人,何水真的很無奈。“怎麼辦,我去,出門看個熱鬧居然還有這檔子事兒?”何水一邊抱怨一邊眼神在地上的黑衣人和藍衣男子身上瞅著。

這兩個人就扔這裏算了?何水走過去看了一下黑衣人,發現他的武功也很高強,胸口也中了刀傷,若不是自己橫插一腳,可能旁邊這個藍衣男子已經命喪黃泉了。自己若是和他單打,勝率大概隻有四成不到,想到這裏何水突然被自己嚇出一身冷汗,武功高強者眾多,自己這點小伎倆根本就不能看。暗想以後還是不要再行內心之快了。

其實剛剛自己並沒有下死手,何水顫抖的扯下黑衣人的蒙麵布,探了一下黑衣人的鼻息和頸脈,鬆了一口氣。拉上衣襟的時候,何水看見黑衣人耳後有一個奇怪的黑色刺身,但是自己並沒有見過。推想,兩人之間可能是門派仇殺或是家族恩怨之類。小巷雖然隱蔽,卻不能久留,要是有人經過,引起什麼麻煩就不好了。何水想將二人帶回衙門讓李理醫治,但畢竟自己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不可能一下子將兩人同時帶走。何水看了一下藍衣人的傷口,血水仍舊在不斷的將衣物滲濕,若不馬上處理肯定會因失血過多而亡,權衡之下,何水決定先帶藍衣人回去。

在小巷中找了一處隱蔽的雜物堆,將黑衣人小心放置之後,何水急忙背起藍衣人從衙門西側門進去交給李理。來不及過多解釋,簡單的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卻發現李理聽完之後臉色一變,並道:“不好!你現在快施展輕功將那黑衣人帶回,可能人已經不在了…”何水聽完也是臉色一變,急忙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雜物堆,發現黑衣人果然如李理所想,已經消失了,連帶著之前打鬥的痕跡以及地上的血跡…

心驚膽戰的回了衙門,李理見她並沒有帶人,自己也沒有受傷,長出了一口氣。“師父,這…”“過來,我給你把一下脈。”細細把脈之後發現並無異常,李理才說道:“剛才你出去的時候我隻能說是捏了一把汗,一般這種隱秘的行動,如果被人發現,第三方發現的人一般都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你去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一切痕跡都被處理過了?”“對,就像。就像沒有人來過一樣!”何水點頭說道。“師父你剛剛為什麼…”“你是想問我為何給你把脈?這種人既然下手,就不會留下破綻,下毒當然是最好的辦法,不過你既然沒有中毒的痕跡,我猜想應當是你來去時間較短,他們沒有機會下毒…”

李理沉吟道,“但是他們既然在暗處,定是將你看了清楚,你這幾天還是最好不要在街上亂晃,小心遇到麻煩,再者今天悅來客棧走水事件恐怕也有些蹊蹺,還好你今日去陳家換了一身便服,不然…罷了,也隻能按照最壞的情況打算。”

“你去將他的上衣脫下,將背上的傷口清理一下,我方才已經把了脈,身上除了這道大傷口,並沒有其他致命的大傷。”何水立馬叫道,“什麼!我…”又想起此事不能聲張,又小聲道:“師父,我一個女子,怎麼好意思做這種事情?!”何水雖身為一個現代人,但是好歹在古代生活了這麼些年,知道這個時代對男女有別還是顧念較多的,雖不像以往的封建社會那麼高要求,但是…

“醫者眼裏隻有病人,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李理聽完好笑的說道,“況且我要去配藥,隻有我們兩人在此,你不做這件事,難道要看他就這麼死去不成?”何水被說的無話可說,便拿上木盆和巾布打水準備去了。

鎮東邊離悅來客棧一處不遠的庭院的偏廳裏,身著月牙白月華錦衫的男子正坐在紅鬆木扶手椅上看著地板上一躺一跪的兩位,好似悠閑的喝著手裏的上好碧螺春,但看人的眼神卻無比的寒冷,讓跪著的黑衣男子不禁微微顫抖。地上躺著的正是小巷裏打鬥的黑衣人。“屬下沒有完成任務,請世子責罰!”離回來跪在這裏講完事情經過之後已經有了半刻鍾的時間,主子卻隻是喝茶,不知道又再思考什麼。追風到底沒有忍住,小心回答道。

被稱作世子的男子卻好像是被他驚醒一般,慢慢抬起頭,問道,“哦?你說有人救了陸銘?”“是…”夏侯謙幹淨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房間裏好像又陷入沉默,隻聽得那篤篤篤的聲音有節奏的蠱惑著人心。不一會兒,夏侯謙又開口道,“下去吧,你罰兩個月俸祿銀子,暗影治好後讓他自己去府中刑事房領二十板子。”

被罰的追風卻一臉不解,任務失敗了隻,隻是這樣?“世子,這懲罰是不是…”“不用這樣看著我,陸銘被人救走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陸昂信那個老狐狸現在正被京城的事情纏住,眼下是管不了許多的,既然已經重傷了他兒子,也是給足了他教訓,敢插手我智國公府的事情,可沒有那麼好全身而退,你去將一切清理好,這件事情,我們可是沒有插手的…”夏侯謙說完溫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