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位所謂的錢小姐身上,所以我對現在身上的,冰涼感受暫時減輕了一點,倒也沒覺得那麼不能忍受了。
就在這時候車門打開,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率先下來,看樣子像是個專職司機,全身上下黑衣黑褲毫無特色。
緊接著,他就一臉恭敬的,去到副駕駛邊,給那個女人開車門。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自己一個喘息,就錯過了那女人的樣子畢竟離得遠,她要是走路的話,我肯定看不太清。
時間像是被推遲了好久,終於,就像是在慢鏡頭之下一樣,車門被司機打開,女人緩緩從車上走下來。
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她全身上下穿的是一件紫黑色的小洋裙,隻是可惜的是她頭發有點長,遮住了大半張臉,而且臉上還帶著個大墨鏡,這樣一來,根本就無從判別她到底是什麼樣的長相,更別提能不能辨認出到底是不是錢朵了。
對於這女人到底是何身份,我其實並沒有多麼大的渴望想知道,因為關於她就是錢朵的可能,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小到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畢竟以我的了解,錢朵現在應該還在林峰林業二人的掌握中。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錢朵已經逃脫,那麼她的第一選擇,應該是回到h市見錢頂,而不是繼續留下來,跟曹宇扯上莫須有的關係,曹宇可是江家的人。
但是就因為看不清這女人的長相,讓我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更多的好奇心,或許我也可以期待奇跡。
在我一晃神的過程當中,女人已經被曹宇恭恭敬敬,邀請進了別墅內,連根頭發絲兒都看不見了,我苦笑一聲,看看自己手中的清潔器具,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的裝相,實在是太狼狽了。
心思回歸到自己身上,一瞬之間,被涼水長時間浸泡的酸爽感覺席卷而來,我打了個哆嗦,看著周圍守在我旁邊的這些個黑衣人,一個個生怕我逃跑了似的,到也真讓我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該死的曹宇,看我以後怎麼整死你。”
我一邊認命地清潔的遊泳池的池壁,一邊嘴裏麵碎碎念,也不怕被這些黑人聽見,反正他們又不會去告狀。
終於,在水中浸泡的全身上下已經發麻,根本就沒辦法再動作的時候,那些黑人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命令,把我從水裏麵撈了起來,扔在池外麵。
我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人扔在地上,本來就酸爽不已的手腳,碰到堅實的地麵,真是慘痛不已,但是又不能呼喊出聲,否則把曹宇招來,說不定又得想什麼法子來整我。
休息了一會兒,等手腳緩和一點,稍微能站起來的時候,這幾個黑人又把我架著去了別墅裏麵,一進門,我就看到在大廳的主座上,坐著那個女人,她這會兒正在看著手機,長發披散下來,所以依舊看不清她的麵容。
而曹宇,則恭恭敬敬坐在旁邊,看起來對這個女人很尊重,曹宇見我進來,看我全身上下濕漉漉的裝扮,皺了一下眉頭,對那幾個黑人說:“你們怎麼搞的?讓這小子這麼狼狽出現在這裏,沒看到我還有客人在這兒嗎?懂不懂一點規矩?”
“是。”
在曹宇的訓斥之下,幾個黑人連忙一臉認錯,然後又駕著我,從別墅的樓梯通道,準備去我這幾個月以來一直住的房間。
但是就在我最後一次望向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忽然直接抬起來頭,眼睛定定地看著我,這一回她沒戴墨鏡,長發也沒有遮住麵容,十分清晰整個人暴露在我麵前,我倒吸一口氣,連步子也不走了,愣在原地。
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卻在沸騰,甚至連心跳都開始加速。
天,錢朵,這明明就是錢朵,我不會記錯的,畢竟她是我的朋友,怎麼可能會認錯。
但是現在麵前的這個錢朵,跟以前的錢朵又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錢朵,利落幹爽,為人爽直,還特別喜歡跟我撒嬌。
現在在我麵前的,雖然長得跟錢朵一樣的麵容,但是,從內而外透發出的氣質,卻不是以前的錢朵能夠相比的,拋開長相不談,這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但畢竟,她們兩個真的長得一樣,讓我內心驚起不少的波瀾。
我內心疑惑不已,如果她真的是錢朵的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看起來跟以前完全都不一樣了。
可如果她不是的話,那為什麼會長得一樣呢,這世上總不可能,會整容整成一模一樣的臉吧,就算現在的整容科技再發達,也不可能完全整成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