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話,也是有我自己的用意,本來,知道這件事情的估計也很少,而且我又不一定能接觸的到,現在既然有這麼現成一個知道內幕的人,我當然要深入挖掘了,這個時候,反倒也就沒覺得那麼緊張,仿佛被人拿刀抵著脖子的,並不是我。
這個黑衣男人被我問話之後,又開始回憶起來:“全他ma狗屁!那些人都是混蛋!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混蛋!簡直都被豬油蒙了心!把這麼多人整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最後拍拍屁股,說什麼桃色新聞?把責任全都拉到一個董事身上,騙我們玩兒了嗎?真以為咱們這些買他們股票的人不知道嗎?還不都是因為走了後門成功上市,最後拿股票套錢,套到錢就跑路,弄得現在這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他在我耳邊哭訴著,身體急劇顫抖,仿佛因為痛苦的回憶而變得萬分脆弱,而這時候,正是我的機會!
我當機立斷,立馬向金師傅使了個眼色,金師傅得令,也立馬眼疾手快,一腳踢掉男人手上快要握不住的水果刀,然後一個準確的過肩摔,把那人扣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啊痛!!!”
男人尖銳的嚎叫,在我眼裏聽著像是來自地獄的呐喊,聽得我也有些動容,瞥了一眼金師傅,這他娘也太狠了吧!隻是想讓他把水果刀給踢掉而已,居然把這男人,給折磨到這種程度,下手實在太狠了,他又不是什麼罪犯,也是個苦命人而已。
“喂!你輕點,別把人給弄死,就你那手勁,三兩下都能把人給爆頭,可給我小心著點。”我不放心的叮囑著。
“去你丫的,就你要求多,我這還不都是為了救你嗎?反倒來跟我叨叨了。”金師傅對我的叮囑不屑一顧,反而下手更狠了,痛的那男人又是一個嗷嗚。
我無奈的蹲下身子,看著那男人問:“說,你們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些內幕消息的?”
這也是我相當疑惑的一個點,那些新聞報道,可都是記者們寫出來的,他們職業屬性就是做這個的,那看見新聞,就像蒼蠅見了屎了一樣往上圍,管你慘不慘,有沒有活路呢?對於他們,就是賺錢的本錢,就連他們都挖不到的新聞,這些人居然知道內幕?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本來就少,我有一個兄弟,就是在那公司內部上班的,他還是偶爾聽他們老總牆角知道的,都怪他當時沒有錄音,結果現在連個證據都沒有,真是氣死人!”男人一臉的悔恨莫及,加上身上的痛楚,整張臉都顯得詭異無比。
“那你那個兄弟叫什麼名?他現在在哪?”我又繼續追問,既然想要把這件蹊蹺的事情,一查到底,總得追問知情人,現在那銀風公司大老板都跑路了,我還能問誰去?
這個所謂的兄弟,在我眼裏就是那個突破口。
“你們想幹嘛?對了,你們剛剛一直在問我問題,我告訴你們,不會是想套我話吧?跟你們講,沒門兒!”
說起這個兄弟,那男人忽然警覺起來,眼光警示的看著我,開始閉嘴,不搭話了。
我輕笑,我還製不了你?
我慢慢站起身,在他身邊踱著步子,給他在心理上製造一種緊張感。
然後又慢悠悠地開口:“你剛剛對我持刀相向,不就是想鬧出事情來,讓政府和社會注意到嗎,不就是想替那些股民們喊冤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來調查這件事情的,隻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部都告訴我,我保證能讓你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拍著胸脯,鼓著底氣跟他保證著,雖然我心裏也是慌得不行,不知道該從哪查起?但是既然這個銀風被我盯上了,總得給我一個交代不是。
“真的?”那男人眼中一陣驚喜,但是忽然又質疑的看著我,仿佛不太相信。
“信不信就隨你,我就算不問你,問其他人也都能知道,不過到時候,你恐怕,那些股票賠的錢就真的全都搭進去,找不回來了。”
“嘿!”這男人明顯被我說的有點慌了,不過他忽然又信心十足地說:“不是我吹啊,兄弟,這些內幕就我跟我那兄弟兩個人知道,其他人,都還以為是那個大董事,家裏出了桃色新聞,才導致這場災難的呢,每天跑到那董事家門外堵人,結果人早他娘跑沒影兒了,還傻兮兮的在那等!”
男人一臉的不屑與痛恨,但是很明顯,我說的話起效果了,他現在是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