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點點頭,這就夠了,其實我隻想知道一個信息,這江家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現在江家已經坐了這麼大的官兒,還這麼有錢,老家破成這樣,卻是不聞不問的。這起碼說明他們對虛清子的尊重,絕對不是出於報恩。這裏麵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試問,一個能忍受虛青子那般刁難的人,以此為所謂的恩義,養育自己的家鄉卻是當做狗屎一樣甩掉,這絕對不正常。
離開了學校,又去那個醫院做了調查,拿了那個孩子的出生證明,廠子已經不在了,檔案也查不到,那個女孩子的父母是查不到了,不過他們隻是配角,那個女孩子才是主角。
“羌芸,這些材料夠不夠抓人的?”我問道。
“應該夠了,不過最多也就是審問下,立不了案。”羌芸說的我也是明白的,畢竟這家子騙子用的是欲擒故縱的計量,和他們家騙陳馨媛用的是一個手段。
“沒事兒,你們就做做樣子,教育一下,算是給你幹爹一個交代,這事兒回去以後我就不方便出麵了。”我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羌芸點點頭。
“什麼幹爹?”丁曉一臉懵逼的問道。
“那個周老頭認了羌芸做了幹女兒了,我沒和你說麼?現在那個宅子都是她的了。”我說道。
丁曉眼睛瞪得倍兒圓,盯著羌芸直流口水。
“喂!你幹嘛!這麼猥瑣!”羌芸生氣的說道。
“嘿嘿,姐們兒,小弟以後就跟著你混了。”丁曉諂媚的說道。
“切,又是個見錢眼開的。”羌芸不屑的說道。
“又?還有誰?”丁曉問道。
羌芸瞄了我一眼,丁曉心領神會的看了我一眼,對我眨了下眼,好似我們是同道中人一樣。
“好了,不扯了,回去吧,這地方待著也沒什麼意義。”我說道。
一行人原路返回,隻是再穿過山城的時候,麵對著份繁華,再也沒有那麼讚歎了,我們看見了這份繁華背後的代價。
其實h市又何嚐不是呢?周邊的小城市,甚至都出了省,隻要是h市周邊的,經濟沒怎麼漲,房價倒是漲的飛快,h市的原住民也是夠缺德的,炒房就算了,還跑到周邊縣城去買房,買房不用來住,用來放骨灰盒,每年清明周年什麼的跑回去燒紙,平時就空著,當靈堂用。
試想一下,你高高興興買套房,上下左右鄰居,全是骨灰盒。這感覺,是不是比吃了蒼蠅還惡心?人的自私,真的是可以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招待所的一夜,大家都沒睡好,回去的路途就顯得清淨了許多,不知道那個賊人有沒有被判坐牢,偷竊還好,最後他惱羞成怒的想拿刀子捅我,這就是故意傷人了。
到了現在派出所也沒有傳喚我做筆錄,我想這事兒到最後又是私了的多。現在的警察,真是無以複加的懶政,到時候聯合媒體,隨便扯個謊。如果每個警察都能像羌芸一樣熱心,每個黑客都能像丁曉一樣有正義感,我們的社會,會比現在好上很多。
回到家,打算洗個澡,進了屋子。床卻是鼓鼓囊囊的,裏麵像躺著一個人,有屋子鑰匙的隻有王俊馬林還有林若曦,他們三個是不會躺我床上的,現在家裏一人都沒有,床上那個輪廓卻是一動不動的,直挺挺的像具屍體,看的我心裏毛毛的。
“誰!”我裝著膽子問了一句,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回蕩著,浴室的水嘩啦啦的留著,我的腳卻是完全邁不開步子,我盯著輪廓,輪廓一動不動,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就算是誰惡作劇,那也該又呼吸啊?難不成真的見鬼了?
此時的窗外已是一片漆黑了,h市入了秋,六七點的功夫天就黑了,這鬼也挺勤勞的,這麼早就出來嚇人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輪廓哇的一聲跳了起來,被子直接照在了我的頭上,來的太突然,我完全被瞎蒙了,很真切的感覺胸口咯噔了一下,渾身發涼,竟是冷汗下來了。
“去你ma的!”人們總說,恐懼到了極點便是憤怒,我現在這一刻就是這樣,抬起一腳,罩著輪廓所在位置就踹了過去,下腳非常狠,要不是被嚇得有些腿軟了,這一腳踢死個人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哎喲!”這分明是個人的聲音,而且很耳熟,我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