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投緣的,周老先生你不如認她做幹女兒好了。”我隨口一說,哪裏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好吧,我一直糟老頭子沒有兒女,有個幹女兒也不錯啊。”老周頭兩眼放光,正是求之不得。
“好啊,以後你叫周爺爺,我叫幹爹,你看怎麼樣。”羌芸臨了還不忘調戲我一下。
“我吃點虧沒關係,但是既然做了幹女兒,你就要有幹女兒的樣子,要真的關心周老。”我囑咐道。
“我心裏有數。”羌芸似乎沒有打算拒絕我的提議。
“你家裏頭同意麼?”周老頭問道。
“我父母很早就意外去世了,我是爺爺奶奶養大的。”羌芸說的時候眼眸子裏不自覺的透露出幾許憂傷。怪不得這姑娘大學那會兒要到馬媛媛那邊去勤工儉學,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憐的孩子,沒事兒,以後幹爹疼你。”周老頭笑盈盈的。
我心想,難怪羌芸這麼袒護老人,原本是個需要極其客觀的職位,原來是由原有的,自己是兩個老人代大的,所以看到老人家被騙,難免有一些代入感,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老先生,你的年紀怕是和羌芸的爺爺奶奶差不多大了吧。”我調侃道。
“不礙事兒!年紀算什麼,反正我就缺個惹人疼的女兒,小芸懂事又孝順,正好,我這個宅子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周老頭的一句話差點讓我把隔夜的茶水都從肚子裏噴出來,照她的意思,他打算讓羌芸做自己的合法繼承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宅子過繼給羌芸?”我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啊,既然做了幹女兒,我就要有幹爹的樣子,我在世上一個親人也沒了,難得以為有個女兒,何曾想還是個局,羌芸總不能也是來騙我的吧,這宅子總歸要有個人繼承,到了她手上我放心。”周老頭一本正經的,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幹爹,這個不行啊,這宅子值那麼多錢,我可不能要。”羌芸一臉的驚恐,不知道是不是天上掉的餡兒餅太大,把她嚇找了。
我心裏異常的不平衡,我累死累活的前後張羅著,最後倒好,羌芸來一次,就得這幾億的家產,我特麼就吃了一碗蹩腳的酒釀圓子完事兒,連句好話都沒聽見。
“周老先生都開口了,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他真的找不到繼承人了。”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心想,他娘的,老子這麼大一個活人,這個小丫頭片子不要給我啊。
“怎麼會沒有繼承呢!”羌芸一句話讓我燃起了一絲絲僥幸,或許羌芸提醒一下,周老頭能想起我的苦勞來。
“可以捐給慈善機構啊。”羌芸一臉天真的說道。要是我有任督二脈的話,現在一定也已經炸掉了。這兩個可不是傻子吧,一個個在我麵前演戲,純粹是為了眼紅。
“萬萬不可,現在的慈善機構水分可足了,這宅子將來你是賣也還,繼續開酒肆也好,就是別隨隨便便捐了去,就算要做善事,也要親力親為,為父的功德,就靠你來幫我做了。小春啊,以後我會在遺囑上加上你的名字,這地方就你們兩個共同管理了。”老周頭說的分清雲淡的。但是我的心已經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這特麼真是蒼天開眼啊!!好幾億的財產突然落在我的頭上!有了狗子發橫財的事例,其實我對這種事也是帶著一些向往的。雖然不是所有權,但是管理權也不錯啊,別的也別幹了,做他娘的什麼勞什子小職員啊,和老頭子學釀酒,把這酒肆開下去,實在不行租出去也是一筆客觀的收入啊。
“幹爹,你還信不過我不成,你既然說要親力親為,女兒記住了就是了,幹嘛便宜外人呢。”羌芸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顯然我心裏的波動是逃不過她的眼睛的。
我隻好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
“是啊,老先生,多我一個將來反而鬧分歧。”一字一句,都是我這輩子說過最違心的話。
“不礙事兒,隻要你們以後常來看我,你們就都是我的娃娃,骨血什麼的我已經不指望了。”提到騙局的事情,老周頭又是一陣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