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了電話,那頭的人著實讓我大吃一驚,竟然是那個開酒肆的老周頭。
這個世外高人模樣的老頭,許久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我幾乎已經要把他給忘了,他找我不知道有什麼貴幹。
“小友,近來可好?”周老先生客氣的問道。
“周老先生,別來無恙,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我恭敬的問道。
“你可知道虛青子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他的住所,正原本有些事情需要和他溝通一下,我尋思著你可能知道他的蹤跡。”周老先生問道。
“老先生,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哪裏知道他的蹤跡。”我說道。
“這樣啊,那真是不太好辦了,我覺著他有點兒本事的樣子,還想輕者他幫我擺平一下。”周老頭的語氣顯得有些為難。
“到底什麼事兒,您說說看,看看我能不能給你解決。”我說道。
“也好,多個人多個辦法。”周老頭打開了話匣子,把事情的始末和我講了一遍。
周老頭說,自己當年下山,也不算是毫無戰戰果,中間還真的有過一段露水的情緣,不過就像曇花一現一樣,很快的就結束了。無巧不巧,那天就種下了今天的因果,說是有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兒找上了門。
這個女兒現在老周已經找到了,老周想把這個宅子過繼給這個女兒,賣還是留隨她便,但是現在婦女還沒有相認,這個女孩子現在也有新的家庭。
老周頭現在不過六十多歲,當年露水情緣的時候已經四十幾歲了,孩子不過才二十來歲,這就很尷尬了,突然蹦出個都能做自己爺爺的人,拿著一套價值幾億的豪宅,突然說是自己的爸爸,實在是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
周老頭的意思是,讓老頭子給出出主意,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父女相認的,他一個人抹不開麵子,就怕被別人當做老瘋子給轟了出來。
我當這周老頭有多大的本事,結果連這點小事兒都擺不平。真是高看了他了。
“周老先生,你有沒有和這個女孩子接觸過呢?”我問道。
“暫時還沒有,我隻是托人打聽到了,她也住在h市,倒是不遠,現在家裏條件還算不錯。”周老頭欣慰的說道。
“那麼她現在的母親是她親生母親麼?帶著孩子嫁人的?”我問道。
“不是,她母親早些年就過世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有個女兒,後來收到一封書信才知道的。隻是書信是寄到我的寺院裏的,寺院早就荒廢了,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周老頭感慨萬分。
一切終究是造化,他斬不斷的凡塵,苦苦追尋的情愛沒有結果,但是卻在人性上接了一個業障。但是轉念一想,周老頭下山得時候都快要五十歲了,二十年前的社會風氣還是比較保守的,那個姑娘得了失心瘋會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老和尚,所以這個女兒也算是當下那個社會的情感奇跡了。
“奧,您節哀吧,不過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還是生母的話,你現在的出現就有點破壞別人家庭的意思了,現在他的養父養母多半是從孤兒院領養的,應該知道這個孩子有自己的親身父母才對。”我說道。
“恩,話是如此,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老周頭有些為難,人上了年紀,更加要麵皮了,他現在如果拿出當年頂這個光頭滿世界泡妞的勁頭了,或許事情早就有了結果,隻不過未必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個老頭子身上還是有著不少的人脈的,幫他這個忙以後興許有用,他酒肆人來人往的,指不定他結交了多少富豪官員,但是礙於麵皮,他是不會向那些人求助的,不然他長久以來培養的高人形象就破滅了。
“老先生你不要著急,這事兒我幫你想辦法,等有了結果我通知你。”我說道。
“哎哎,好好好,事兒成了我請你喝酒!”老周頭說道。
“好說!”互相客氣了一番,掛了電話,立馬打電話給丁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有必要叫丁曉先幫我查下這個女孩子和這家人的檔案,雖然有侵犯人家隱私的嫌疑,但是為了他們父女相認,也算是行善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