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你說誰呢!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搭訕男自然不會示弱,大庭廣眾之下被這麼一通罵,顯然臉上也掛不住了,指著鼻子就罵了回去。我心中暗喜,好戲就要開始了。
大家都是有錢人,都帶著保鏢隨從來的,來這裏玩兒帶隨從保鏢好像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
“你罵誰婊子呢!你娘沒教你出門要漱口麼!”小姑娘見搭訕男一點就著,瞬間來了精神,更加肆無忌憚的罵了起來。
罵著罵著,兩邊的保鏢就推搡了起來,但是並沒有進一步升級,馬媛媛這裏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打架什麼的還得看看馬總的麵子。
小陳在一旁看著,也沒有勸架的意思,畢竟也沒什麼實質性的衝突,為了爭口麵子打打嘴炮而已。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邊的火藥味逐漸的就濃了,兩撥人還是掐在了一起。
場上在打場下也在打,小陳依舊不聞不問,隻要不把場子砸了,就權當是餘興節目。周圍的賭徒們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紛紛的起哄,甚至還有人吆喝著開了盤口。
在這裏,打鬥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看著也不如在街上看的那麼刺眼。所謂的秩序就是不出人命就好。
兩撥人打的難解難分的,兩個時事兒主卻不動手,隻是被人簇擁著,不停的對對方進行人身攻擊。小姑娘也不含糊,抄起啤酒瓶就要找搭訕男的麻煩,隨從隻顧著攔她,自己腦袋上已經腫了好些個包了。
擂台上的兩位也被著亂戰吸引了過來,停下手來,跟著人群起著哄。兩撥人打的也沒什麼章法,就是王八拳對乎,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
漸漸的有些失控了,開始抄起凳子就上,這下子小陳可不能不管了,畢竟砸壞了東西賠錢是小,明兒個沒辦法開張就不好了。
但是人很多,按住這個冒那個,小姑娘也跟著上躥下跳的,暗算了不少對麵的打手,其中一個急了眼,拿個酒瓶子朝著小姑娘就過去了,小陳完全沒看見。
我心裏暗道不好,這姑娘這麼小的年紀,被著壯漢保鏢開個瓢,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況且這種富家女要是出了事兒,他的父親斷然是不會罷休的,那時候馬媛媛的整個地下拳館都會受到牽連,這些常駐打手們相當於失去了飯碗,這關係可就大發了。
我連忙衝過去,猛地一拉,把小姑娘拉到自己的懷裏,酒瓶子打空了,將將擦過小姑娘的頭皮,真是萬分的驚險。小姑娘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一腳照著偷襲他的打手的襠部就踹了過去,小姑娘是穿著皮鞋的,這一下斷然是起不來了。
暗挑大拇指,這小姑娘還算是個角色,處變不驚,出手也快準狠。小姑娘回過頭,對我報以感激的表情,但是來不及搭話,又陷入了混戰之中。
馬媛媛被騷亂給引了出來,冷冷的咳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意外的有穿透力,這個場子終究她是老大,常客都知道她的能耐,所以雙方一下子就停了手,不敢造次,唯獨那個小姑娘還在不依不饒的。
“好了,別鬧了,那個女人你惹不起。”我在小姑娘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大概是因為我剛才救過她的緣故,小姑娘對我還算信任,一下子就不鬧騰了。擂台上又重新開始了比賽,客人們也恢複了常態,隻是這兩撥人算是結下梁子了,以後估計還會有摩擦。
“喂!剛才謝謝你啊!”小姑娘大大咧咧的,顯得很隨和。
“不客氣,老板是我朋友,我救你也是幫她。”我如是回答道。
“你倒是挺實誠的,這老板很厲害麼?”小姑娘一臉的不置可否。
“有機會你還是親自見識下比較好,她的可怕用語言是無法形容的。”我故作深沉的說道。
“看你膽兒小的,走吧,我請你宵夜,這裏太悶了。”小姑娘很豪氣的說道。
“好,我打個招呼就走。”我心裏盤算著,現在先領著她走,別等會兒兩撥人遇見了又掐上了,和小陳打個招呼,讓兩撥人錯開。
一切辦妥,跟著小姑娘往外走,別一群保鏢簇擁著,感覺怪怪的。我隻當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者是件很風光很拉風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滋味並不好受。
“你們別再跟著了!”小姑娘一臉的不耐煩。
“大小姐,我們也是怕你出事,我們回去了老爺又要發脾氣了。”隨從模樣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