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子麵前,那群小弟連喝酒都要看狗子的眼色行事,沒有辦法,我隻能下硬命令,說是做事需要有酒量的人,讓他們盡量,喝趴下為止。
下了命令之後,那群洗剪吹果然不含糊,一人一瓶一斤量的白酒,敦敦敦的往下就灌,看的我都瘮得慌。這些洗剪吹平時也都是跟著狗子花天酒地的,酒量都還不錯,一瓶下去也看不出什麼區別。
喝酒這東西,喝太猛,一下子醉死過去,也就沒什麼效果了,倒是要緩一緩,讓他們的興致起來。怎樣能撩撥一個酒後男人的興致?那就是聊女人了。
“兄弟們啊,都不小了,都有對象了沒啊?”我盡量用一些輕浮的語氣和他們交流,讓他們更快的放下戒心。
“報告大哥!還沒有!嘿嘿嘿!”這一招果然有效,高高瘦瘦的那個洗剪吹顯然已經有些飄飄然了,臉上沒什麼變化,舌頭卻有些打節。和我說話的時候把手舉的老高,活像一個搶答問題的小學生。據狗子介紹,這個洗剪吹叫朱強,外號豬老三。
這狗子取外號果然簡單暴力,姓朱的就叫豬某某,也不顧及這個朱強高高瘦瘦的形象。看到這個家夥率先鬆了口,就抓住他猛問。隻要他先浮躁起來,其他人也會崩不住的,這就是酒桌上的連鎖效應。
“怎麼還不找對象啊?難道不喜歡女人?”我一臉狡黠的說道。
“報告凱哥!咱···咱龍哥還單著!做小弟的不···不敢在龍哥麵前撒狗糧!”朱強一臉壞笑的看著狗子,顯然沒有注意到狗子能殺人的眼神,我知道狗子一定覺得這個小弟給他丟了人,但是我倒是希望他身邊這樣的人能多一些。
這朱強顯然是難堪大任的,喝了酒嘴上不分輕重的,而且喪失了察言觀色的能力。但是做朋友倒是挺不錯的,起碼不會有太深的城府。
一共五個洗剪吹,去掉朱強,其他幾個也開始浮躁了,唯獨一個黑臉的洗剪吹還保持著低調,是不是的用眼睛偷瞄我和狗子,而且他至始自終都沒有看張豔一眼,顯然這個孩子有些與眾不同,酒量好不說,起碼懂禮數,而且一直很謹慎。
我大概認定這個就是我要找的人了,狗子介紹,這個黑臉的漢子叫馬林,讀過兩年大學,但是家裏太窮實在讀不下去了,就回到小縣城和狗子混,雖然大學肄業,但是文化還是有的。馬林念書很刻苦,想著能有朝一日靠讀書脫貧,隻是時運太差,沒能堅持下來。
這麼看來這馬林有著和我差不多的過去,隻是我運氣好一些讀完了大學罷了,既然是這樣,我給他一個翻身的機會的話,他因該是非常珍惜的。但至於能不能用,還要進一步檢查也說不定。
“小馬啊,你呢?有沒有戀愛呢?”我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馬林的身上。
“還小,不著急,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好好幫龍哥做事。”馬林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個回答就非常得體了,首先得佩服這個小夥子的酒量,一瓶下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吐字清晰,思維敏捷。
我又推了一瓶白酒在他麵前,顯然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我的用意,二話不說,仰頭就灌。五十二度的烈酒,當水一樣的灌下去,看的我都感覺到脖頸子一陣火燒火燎。為了加大效果,我又敬了他一杯啤酒。
這樣一來,你就是頭牛,也該上頭了。果然,馬林的臉上有些發白,常喝酒的人知道,臉紅未必就是醉了,但是臉色發白,那就證明你離斷片兒也就不遠了。
馬林坐著,依舊紋絲不動,眼睛緊緊的盯住前方,但是顯然瞳孔已經有些散了。這就是喝多了的表現。
我刷的站了起來,照個狗子就是一巴掌,很響,但是我並沒有真打,而是和狗子演了一出戲。其他幾個洗剪吹顯然對突然發生的一幕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呆呆的坐著,失去了行動能力。
隻見這王俊,瞳孔重新變得囧囧有神,刷的一下站起來衝到我麵前,薅住我的脖領子,就要為狗子報仇。步伐堅定,一點沒有喝醉了的樣子。
“小馬,住手!那時演的。”狗子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個小馬不但有城府,而且應變能看力強,且對狗子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