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趕快給老娘指路,別再說你考取什麼狀元了,你以為你是誰啊!”花顏月氣得大叫道,很是無語。
“小生李阬。”李阬低著頭道,像是做錯事,很是委屈地抖著下巴。
李阬?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像是曆史書上寫到過。
花顏月問道,“李阬?你是不是應天府人士啊?有個父親名為李中書。”
“正是,姑娘怎知家父名諱。”李阬抬頭說道,“莫非姑娘是同鄉?”
花顏月不語,心裏卻震撼,果然是他,李阬,未來的狀元,大宋的宰相。
真的是眼前這個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書生嗎?
花顏月眼神狐疑地看著他,摸著下巴路有所思。
李阬見花顏月仍不理他,以為還在生他的氣,低頭說道,“我知道姑娘是嫌小生沒這個本事考取狀元,所以才對小生百般推脫,小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小生配不上姑娘。”
李阬越說越委屈,越說越自責,花顏月看著也於心不忍。
萬一他真的是曆史書上的李阬,現在和他結下善緣,說不定以後還有事靠他罩呢。
花顏月這麼想著,笑開了顏,“其實你這種很好,很多優點,比如……。”
花顏月摸摸頭腦,想想曆史書,“比如你才華橫溢,善於諫言,懂得安撫內臣,推舉賢臣,從不結黨營私,善於平衡外交……。”
李阬摸著腦袋,納悶,“姑娘說什麼啊,我不懂。”
“你現在當然不懂了,這些都是你以後得優點,不過以後的優點,也是你的優點嘛,所以你不用自卑。”花顏月嗬嗬笑道,略有尷尬。
“姑娘真的不陪小生入京了嗎?”李阬眼神巴巴地看著花顏月。
花顏月翻起眼皮,隻好謊話連篇了,“公子,實話不滿,我家裏老母病重,身為兒女,要緊早回去看望她老人家,所以公子的盛邀,我隻能推脫了。”
“那姑娘家在何方,待小生考取狀元,再次姑娘家迎親。”李阬看著花顏月說道。
花顏月再編謊話,“我家住應天府,恒星縣,銀河村。”
李阬大喜,“我們是老鄉哎。”
“是啊,老鄉,快指路吧。”花顏月無力地笑道。
李阬眉目帶喜,既然他鄉遇故知,他就用家鄉方言給花顏月指了一大通的路。
“姑娘就此作別,待小生考取狀元,必定八抬大轎迎娶姑娘。”李阬笑道,說罷背起書婁轉身朝入京的方向走去。
李阬走後,花顏月無力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這個嘮叨書生居然用南京話給了他講了一大堆路線,說得花顏月頭暈目眩,又不能裝不懂南京話的樣子。
這個該死的臭書生,花顏月暗罵一句。
隻好硬著頭皮往大概得方向走去,古代真是麻煩,沒有便捷的交通工具,走到一個縣往往需要好幾日的時間,在這期間,花顏月怎麼去找吃的。
這時候一輛悠哉悠哉的牛車駛過來,牛車上麵有一位女子的朗朗上口的讀書聲。
女子聲音輕靈如黃鸝歌唱,曲調委婉又似小溪流轉。
駕車的一個清秀小童,轉頭扭向牛車中的溫婉女子,“蘇姐姐,前麵有一個女子,正坐在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