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海州這座臨海城市的大地上。
一架從印尼飛來的長途客機,慢悠悠地降落在灑滿陽光的海州飛機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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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機場大廳裏,齊天古怪的著裝在人群裏煞是惹眼。冷峻的臉上寫著的羈傲,佩上幽綠色的迷彩服,中間鑲著一個金色五角星的啞黑色鴨舌帽,厚重的軍靴,背上還背著一個軍用背包。路過他旁邊的人都會忍不住地看幾眼。而齊天的心裏卻是酸甜苦辣百感交集。自從進入了特種部隊,被送往印尼做維和任務,就整整離開了這裏七年。七年來自己每夜都會夢到的家鄉就在自己腳下,齊天激動的不由地攥緊了雙拳。
摸索著自己的記憶,齊天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這七年來,海州的變化確實很大,原本機場前麵的那片樹林現在已經豎起了高樓,原本泥濘的小路現在也已經鋪上了瀝青,跑著各類豪華名車。改變太多,可齊天卻顧不上。此時他的心早已飛到了那個七年未歸的家裏,飛到了朝思暮想的雙親身上。想到這些,腳下的路似乎變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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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的家坐落在海州市城南區裏,由於地勢偏僻,發展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市裏的其他區,在海州這片富饒的大地上就顯得格外礙眼。
就在此時,一對年近6張的老夫婦正相互攙扶著佇立在唯一聯通市裏的大橋邊上。滿是渴切的眼神望著橋的對麵,老人心裏激動,歡喜,因為他們從軍七年的特種兵兒子要回來了。自從昨晚接到自己兒子今天回家的消息後,老夫婦倆是一夜沒睡好,早早五六點就起身來到橋這裏等著。
終於,一個健碩的身影出現在了橋的另一頭。老夫婦倆終於顫抖著邁開了步伐,緊緊地注視著前方的身影。
“爸,媽,我回來了。”齊天看見遠處的父母,不禁心裏一喜,揮舞著兩隻粗壯的手臂,直直地向前方跑去。像生怕這夢醒一樣。因為這樣的場合在齊天夢裏已經出現了無數次。
橋上,一家三口緊緊抱在一起,都生怕對方跑掉一樣。老夫婦倆早已經是淚流滿麵,看著眼前的兒子,長高了,魁梧了,心裏是十分喜悅,嘴上也不停地重複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相比之下,齊天並沒有哭,因為他是一個退伍特種兵,眼淚不適合他,但是他依然能感到眼睛裏的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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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各自訴說著自己七年來的日子。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家大院門口。
齊天愣眼了,自己已經認不出自己的家了,大院外牆翻新了,牆身加高了,連大門也換了,可是唯一沒變的卻是那把久鎖。
站在大門邊上,齊天從背包裏掏出了那把自己一直珍藏的小鑰匙,“嘎吱”一聲打開了鎖,頓時都明白了。齊天嘴上不說,心裏卻已經在流淚了。
推開厚重的鐵門,一股農家小院特有的味道竄進了齊天的鼻子,雖然外麵翻新了,院子裏麵卻還是記憶裏的模樣,四四方方的天井,大門往前是客廳,往左邊是爸媽的屋子,往右邊是自己的房間。和廚房。
走進自家的客廳裏,桌子,椅子都被抹得幹幹淨淨,陽光透過門照在地上還閃著光。
爸媽早已在廚房忙開了,大鍋小鍋的,地上還堆滿了菜和肉,幾條鯽魚還在地上“啪啪”地跳著。
“爸媽,我來幫忙打下手。”
“好咧。”
不消半小時,一頓豐盛的午餐已經煮好擺在了客廳的大桌子上,就這樣,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著七年來的第一次團圓飯。
齊天為了哄二老高興,從包裏掏出了一本本一張張獎勵證書。
說起齊天的功績可是很了得,在印尼的時候在整個特種部隊都能排的進前三。不過因為齊天生性狂羈,說話又直來直去,最終還是被部隊長批了回來,不過這也是齊天所想的,對他來說,部隊真的不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