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馬大軍在秦霜的血色屏障成片成片地倒下，累累血跡斑斑的屍塊迅速累積，一層又一層，漸漸增高，如同一座將他四麵包圍的高牆拔地而起，連後麵趕至的人馬都被這堵血肉的高牆給重重擋住了，無法發動衝鋒的它們紛紛停止了下來。
不過人馬大軍雖然無法奈何秦霜，秦霜同樣也沒有找到徹底解決它們的方法。
在秦霜的神識感應之中，那些血紅人馬雖然死了數以萬計，但是數量依舊有增無減，密密麻麻占據了他所能感應到的大地各處。
“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難道真的永無極限？”秦霜也不得不懷疑了起來。
這支超過百萬的怪物大軍如果放到地下城，無論多少造化境強者都不可能是它們的對手，它們的實力雖然低微，可是已經達到了龐大的數量引起質變的程度。若不是秦霜，換成任何一個造化境的存在，此刻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秦霜發覺了一個疑點。
他的神識不曾被那些灰色霧氣所阻擋，一直籠罩在方圓十裏左右的地界，那些血紅人馬所彙聚而成的大軍細無巨細，不管是多上一頭，還是少上一頭都逃不過他的感應。可是，他漸漸發現了血紅人馬似乎是憑空形成，並非從遠方趕至。
“血紅人馬一直在瘋狂攻擊我，一定有人在號令它們，可是，為什麼我感應不到它的存在？”秦霜暗暗驚奇。血紅人馬雖然多，但是有時候並不是人多就能決定勝負。就像一千萬人的軍隊也未必能打得過百萬軍隊，因為每支軍隊都存在著士氣。人多勢眾確實會替人增強信心，可是一旦人們發現即使再多人也撼動不了對手的時候，一般人早就大受打擊，換做軍隊來說，士氣必然崩潰，發生潰逃。
可是，這些人馬並沒有。
它們就像沒有理智的怪物，根本悍不畏死。一般的生物再看到它們的同伴屍體越來越多的時候，早就發覺它們的攻擊不過是無用功，理應撤退了才是。可是，血紅人馬並沒有。
秦霜不得不懷疑有東西在背後操縱它們。
秦霜一直試圖找出那東西的存在，可是那家夥顯然很有耐心，根本不露任何蛛絲馬跡。
而且，秦霜發覺了一個更大的疑點。
他每次殺戮都會產生或多或少的經驗值，然而死在他血色屏障四周的屍體堆積成山，係統卻沒有一點經驗的提示。
這是什麼情況？
秦霜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我就算殺死一隻雞都會有經驗獎勵，這些血紅人馬雖然實力不過一般妖獸的層次，但應該也會有經驗才對。為什麼我卻沒有聽到係統的經驗提示？難道這些血紅人馬其實並不存在？”秦霜想到了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