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並非路一鳴能量有多大,而是他省督查副主任的身份,從而顯露出市局管理漏洞,不作為而亂作為,連市局都如此,還如何規範公安係統的內部管理,市局領導相當重視,對違法違紀的副局長侯寶華采取零容忍,絕不姑息。
……
……
路一鳴開車去了商廈,發生了這個事耽誤了挺長時間,原本下午三點接周豔芳回家,這下可好,等路一鳴到了商場,天快黑了。遠遠看見周豔芳孤單地站在商場門口,已經急哭了。
路一鳴連忙跑下去,一見周豔芳趕緊道歉。
周豔芳見路一鳴沒出什麼事也放心了。本來兩個人現在趕回六安鎮還來得及,可路一鳴的公務還沒審批完,不得不跟周豔芳商量,讓她今天晚上別回去了,一會打個電話給李玄傻,在市裏住上一晚,等規劃圖審核完畢,再趕回六安鎮。
周豔芳隻能聽從路一鳴安排,並讓她去自己的家裏臨時住一晚,路一鳴家裏空房間很多,省的在外麵開房了。
剛將車子開回別墅區,大老遠就見曾婉婷從一輛黑色的寶馬車上走了下去,一身淺灰色的OL職業套裝將她優美的身段襯托的完美無比,路一鳴正要將車子開過去和曾婉婷打招呼,卻見那車裏又走出一名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隻見他笑眯眯的和曾婉婷說了些什麼,曾婉婷淡然的點了點頭,就朝著門口走去,路一鳴仔細看了那男人一眼,頓時臉上就黑了下來。
那男人目光有些灼熱的看了看曾婉婷倩麗的背影,直到曾婉婷關了門,他才依依不舍的開車離開,剛開出數十米,他就和路一鳴的車子錯身而過,廖東看到車子裏的路一鳴後,先是一愣,接著就朝路一鳴挑釁的笑了笑,按了兩聲刺耳的喇叭後,車子飛快的駛了出去。
“廖東!”路一鳴怒視著反光鏡中遠處的車影,牙咬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然後將車子停在家門口,快速的下車,帶著周豔芳將房門打開。
“婉婷姐!”
路一鳴語氣有些不悅的喊道。
曾婉婷剛剛換上拖鞋準備回自己的臥室,聽見喊聲,轉身一看是路一鳴,就淡淡的笑了笑,語氣平和的說道:“回來了!咦?這位是?”
“她叫周豔芳,是我下屬的老婆,晚上臨時在家裏住一晚。對了,豔芳,你隨便坐,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周豔芳點點頭,看路一鳴臉色不好,和曾婉婷打了聲招呼後,就跑去廚房做飯了。
路一鳴臉上表情冷淡,連鞋子都沒換,便氣勢洶洶的走到曾婉婷身邊,沉聲說道:“婉婷姐,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再和那個姓廖的小子接觸嘛!你當時還答應了,現在為什麼又反悔?”
曾婉婷從來沒見路一鳴這麼生氣的對自己說話,頓時有些不適應的愣了一下後,才淡然的說道:“我和他沒什麼,隻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說完這句話,曾婉婷就在心裏疑惑,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想向路一鳴解釋?
“那為什麼你坐在他車子裏麵。”路一鳴依舊憤憤不平的問道。
曾婉婷輕輕瞥了路一鳴一眼,耐著性子說道:“晚上請建設局局長吃飯,是廖東給搭的線,有個項目沒有他的關係,咱們公司拿不下來。”
“拿不下來?”聽了曾婉婷的話,路一鳴不屑的笑了,接著就是一臉正色的看著曾婉婷,擲地有聲的說道:“婉婷姐,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他能辦到的我也能辦到,他辦不到的我照樣能辦到!”
曾婉婷秀美的臉蛋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美眸卻異常清澈,她靜靜的看著路一鳴,見路一鳴臉上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說話的語氣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就覺得路一鳴變了,變的更加強勢更加‘成熟’,和以前青澀、溫和的性子相比,判若兩人。
難道是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改變了他?
曾婉婷心裏產生一些波動,不知道這樣對路一鳴是好是壞。
她微微蹙眉,麵對路一鳴,她的感情波動總是那麼明顯,不比對外人的淡然,她語氣輕柔的說道:“思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和他們公司合作對我們沒有絲毫壞處呢!”
“不,我不是敏感!”路一鳴輕輕搖頭,語氣緩和了些,“婉婷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和他注定是不可能做朋友,或者說,隻能是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