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出事了,且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可讓張德柱的心急速的跳動起來。今天哪怕拚著將老命留在這裏,都絕對不會讓開路。一旦讓路,被這群混蛋將現場破壞,再想要搜集證據可就遲了。
現在張德柱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等到朱雪峰將孩子們全都從廢墟中救出來,然後搜集完證據。隻要孩子沒事,隻要拿到證據,就不怕這群王八蛋能翻了天。
“李玄傻,你給我聽好了,今天要是有誰敢動一下,就給我往死裏打。衝撞鎮政府領導,意圖行凶,謀殺老百姓就衝這三條,打死人我負責!”張德柱大手一揮道。
“知道了!往死了打!”李玄傻手裏握著魚叉大聲道。
媽的,該死的張德柱,真是茅坑裏麵的石頭又臭又硬。廖台銘狠狠的咒罵著,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廖台銘原本想著不過就是普通的一座中學學校建築,隨便應付過去就算沒事。誰想到下麵這些混蛋,竟然耍詐的厲害。根基都沒有打穩,便開始蓋房。現在好了,整座中學四層教學樓全都倒塌。
廖台銘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遲了,那時都快十一點,好不容易從池州縣縣城帶著人跑過來,想要破壞掉現場,收拾下殘局。誰想到張德柱竟然早就帶著人,將門口給堵住。任憑他怎麼說,張德柱硬是不開門。
換做平常廖台銘或許會想別的辦法,但想到來之前蘇丹宏打過的電話,他語氣裏麵的那種肅殺氣息,讓廖台銘不寒而栗。
媽的,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隻要將現場破掉,老子便有辦法證明這學校倒塌和建築沒關係。怎麼都要衝進去,不然被蘇丹宏惦記上是小事,要是被那位知道,不死都得脫層皮。
想到這裏廖台銘猛地揚起手中的鋼棍,衝著張德柱所在的方向,大聲喊道:“富康建築的人聽著,給我衝進去,誰敢阻攔往死的打!”
“是!”
早就憋著勁的富康建築這些人,在聽到廖台銘的話後,沒有多想揮舞著鋼棍就要衝向學校大門。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統統給我住手!”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路一鳴的老爺車堪堪停到學校門前,從車上下來後便迎著學校衝過去。
“是陳鎮長!”李玄傻大聲嚷道。
“陳鎮長,您可算回來了!”張德柱緊繃的心弦稍微放鬆些,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路一鳴就是主心骨。隻要有路一鳴在,別的不敢說,最起碼威懾住眼前這群人,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隻要富康建築這群人不亂動,不形成大規模的衝突,擔心的事情不出現,張德柱便能放下心來。
“陳鎮長?是他媽哪根蔥!”廖台銘眉頭微皺,瞧著路一鳴滿腦門都是不解。
而就在廖台銘胡思亂想的時候,因為他沒發話,富康建築的人也沒有亂動,路一鳴很快便出現在大門口。
“陳鎮長,有人欺負我們。”李玄傻著急道。
“別急,別急。”路一鳴冷靜道:“張鎮長,現在情況怎麼樣?孩子有沒有事?”
“放心吧,孩子全都救出來了。幸好教室倒塌的時候,孩子們正好下課,不然可就糟糕了。不過還是有些孩子受了點傷,但不要緊。朱雪峰正在裏麵幫著安頓孩子的情緒,順便搜集證據。”張德柱沉聲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路一鳴懸著的心聽到這些話後不由落到肚中,隻要孩子沒事,其餘的都好說。
“快點打開門,讓陳鎮長進來!”張德柱吩咐道。
“張鎮長,別!”路一鳴搖搖頭,轉身瞧向那些虎視眈眈的富康建築工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現在打開門,這群人狗急跳牆沒準會做出什麼事來。隻要有一個人死掉,那麼這場事故便會讓六安鎮整體受到嚴處。
“陳鎮長,你自己...”張德柱有些擔憂。
“沒事,我自有分寸,這裏就交給我吧。”路一鳴肅聲道。
“好!”張德柱重重點點頭。
路一鳴掃過眼前這五十來號建築隊的人,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大聲道:“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難道都想進監獄蹲著嗎?我是六安鎮鎮長路一鳴,我現在命令你們,放下手中的鋼棍,全都站到一邊,聽候政府處理。要是有誰敢鬧事,就別怪我無情,別怪黨紀國法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