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維斯,你這場比賽進了13個球,下次多進一個。”
……
一年後的1月13日,爸爸被不明身份的人殺死在一條小巷子裏,脖子上像是被咬傷,周身滴血不剩,但是,警局的人找不到凶手。
13日恍惚變成了,魔鬼出行日,大家議論紛紛。
我和媽媽、姨母和陌琪,站在冰冷的停屍房中,看著爸爸灰白的屍體,隻覺得上帝像是在懲罰我們……因為13嗎?我不迷信。
“貝因夫人,很抱歉,至今沒有任何線索,我們會一直追查下去的……”
沒有任何線索?
連我這14歲的孩子,都知道可以從指紋,身體接觸時留下的纖維……等等任何蛛絲馬跡入手,更何況是他們?沒線索,隻是不想繼續追查的借口罷了。
看著那群飯桶,我告訴自己,要做一個警察,給父親報仇。
兩年後的6月13日,我在學校裏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必維斯.貝因,你的母親和姨母在高速公路車禍身亡……”
當我帶著陌琪趕到時,沒有見到屍體,因為車爆炸,身體被炸的粉碎,隻能找到一些毛發和殘破的肢體,陌琪當場暈厥。
警察依然沒有追查到凶手,但是,在爆炸現場,找到了第三者的骨灰,警局中的人傳言,那不是人的骨灰……
我開始相信,13是個不祥的數字。
***
那些警察每天到家門前來轉,他們要將陌琪送回中國,給東方一恒撫養。
而我,將被送往父母的朋友家直到我成年才可以獨立,這就是所謂的……社會福利!
我已經十六歲,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也可以照顧陌琪和父母留下來的店,我們不需要其他任何監護人。
“哥,我不要回家。”陌琪在我懷中大哭,兩隻水汪汪的眼睛腫的像桃子。
“乖,我不會讓那群飯桶帶你走,我會照顧你!”
她抽抽噎噎的點頭,死死的抱住我的腰不放手,去廚房裏弄吃的,她也像尾巴似的粘在身後,去學校她也執拗的一隻手拽住我的衣角,老師們都很無奈,一群同學都對我們憐憫同情。
就連晚上睡覺,她也賴在我懷中。
那時,我們也已經兩周沒有洗澡,身上有一種怪味兒,她的頭發也黏黏的,像個流浪的野孩子。
警察妥協。
周圍的鄰居,有時會過來幫忙,常年在店裏幫忙的廚師和服務生也都主動照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