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物。他很風雅,懂音樂,通法語,喜歡寫詩,甚至用法語寫詩。他是個君主,看上去卻很有人情味,甚至不可思議地允許言論自由。他曾經說過:“老子愛怎麼幹就怎麼幹,老百姓愛說什麼由他們說去!”有次他在柏林城的牆上看到一幅諷刺他的漫畫,不以為然,隻淡然說道:“嗬!再掛低些,讓人瞧個仔細嘛!”既然有人敢畫諷刺國王的漫畫,說不定也會流行很多挖苦他的段子。此乃臆測,無從考證。我想縱然民間有很多段子流傳,腓特烈二世也不會生氣的。老百姓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誰又動得了他半根毫毛呢?下道禁令,不準百姓編段子,那才是傻瓜做的事兒。
伏爾泰和年羹堯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物。他很風雅,懂音樂,通法語,喜歡寫詩,甚至用法語寫詩。他是個君主,看上去卻很有人情味,甚至不可思議地允許言論自由。他曾經說過:“老子愛怎麼幹就怎麼幹,老百姓愛說什麼由他們說去!”有次他在柏林城的牆上看到一幅諷刺他的漫畫,不以為然,隻淡然說道:“嗬!再掛低些,讓人瞧個仔細嘛!”既然有人敢畫諷刺國王的漫畫,說不定也會流行很多挖苦他的段子。此乃臆測,無從考證。我想縱然民間有很多段子流傳,腓特烈二世也不會生氣的。老百姓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誰又動得了他半根毫毛呢?下道禁令,不準百姓編段子,那才是傻瓜做的事兒。這位感情豐富的國王做過的最衝動的事,隻怕是邀請伏爾泰做客了。當時伏爾泰文名響徹歐洲,而腓特烈二世自命藝術家和詩人,又會講一口很時髦的法語,自然要同最傑出的文化人做朋友了。於是,他向伏爾泰鄭重發出邀請。伏爾泰興高采烈地來了,稱讚腓特烈二世為“北方的所羅門王。”腓特烈二世卻很謙虛,說自己最喜歡的稱號是“伏爾泰的東道主。”這位好客的東道主封伏爾泰為法官,讓他住進豪華的王公宅邸,領取豐厚的薪金。伏爾泰的訪問看上去很愉快。腓特烈二世隔三岔五宴請他,席間的談論是高雅的,哲學、音樂、法語詩,甚至還有烹飪術。國王還常常請伏爾泰修改他的詩作。麻煩就來了。文化人天真起來就容易忘乎所以。伏爾泰見國王請他修改詩作,就真以老師自居了。腓特烈二世寫詩到底隻是業餘愛好,他的職業是國王。這位國王的詩自然不敢恭維,盡管他的國王當得也許很出色。伏爾泰竟然笑話國王的詩,甚至在很多公開場合引用國王的詩。國王認為伏爾泰這麼做別有用心。腓特烈二世畢竟還算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的詩作隻能在小圈子裏傳閱,公開發表怕招人笑話。可伏爾泰的惡作劇等於將國王的詩作公開發表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了,而這個版麵通常是發表國內外要聞的。腓特烈不高興了,伏爾泰﹩米﹩花﹩在﹩線﹩書﹩庫﹩h
伏爾泰和年羹堯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物。他很風雅,懂音樂,通法語,喜歡寫詩,甚至用法語寫詩。他是個君主,看上去卻很有人情味,甚至不可思議地允許言論自由。他曾經說過:“老子愛怎麼幹就怎麼幹,老百姓愛說什麼由他們說去!”有次他在柏林城的牆上看到一幅諷刺他的漫畫,不以為然,隻淡然說道:“嗬!再掛低些,讓人瞧個仔細嘛!”既然有人敢畫諷刺國王的漫畫,說不定也會流行很多挖苦他的段子。此乃臆測,無從考證。我想縱然民間有很多段子流傳,腓特烈二世也不會生氣的。老百姓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誰又動得了他半根毫毛呢?下道禁令,不準百姓編段子,那才是傻瓜做的事兒。這位感情豐富的國王做過的最衝動的事,隻怕是邀請伏爾泰做客了。當時伏爾泰文名響徹歐洲,而腓特烈二世自命藝術家和詩人,又會講一口很時髦的法語,自然要同最傑出的文化人做朋友了。於是,他向伏爾泰鄭重發出邀請。伏爾泰興高采烈地來了,稱讚腓特烈二世為“北方的所羅門王。”腓特烈二世卻很謙虛,說自己最喜歡的稱號是“伏爾泰的東道主。”這位好客的東道主封伏爾泰為法官,讓他住進豪華的王公宅邸,領取豐厚的薪金。伏爾泰的訪問看上去很愉快。腓特烈二世隔三岔五宴請他,席間的談論是高雅的,哲學、音樂、法語詩,甚至還有烹飪術。國王還常常請伏爾泰修改他的詩作。麻煩就來了。文化人天真起來就容易忘乎所以。伏爾泰見國王請他修改詩作,就真以老師自居了。腓特烈二世寫詩到底隻是業餘愛好,他的職業是國王。這位國王的詩自然不敢恭維,盡管他的國王當得也許很出色。伏爾泰竟然笑話國王的詩,甚至在很多公開場合引用國王的詩。國王認為伏爾泰這麼做別有用心。腓特烈二世畢竟還算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的詩作隻能在小圈子裏傳閱,公開發表怕招人笑話。可伏爾泰的惡作劇等於將國王的詩作公開發表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了,而這個版麵通常是發表國內外要聞的。腓特烈不高興了,伏爾泰這位感情豐富的國王做過的最衝動的事,隻怕是邀請伏爾泰做客了。當時伏爾泰文名響徹歐洲,而腓特烈二世自命藝術家和詩人,又會講一口很時髦的法語,自然要同最傑出的文化人做朋友了。於是,他向伏爾泰鄭重發出邀請。伏爾泰興高采烈地來了,稱讚腓特烈二世為“北方的所羅門王。”腓特烈二世卻很謙虛,說自己最喜歡的稱號是“伏爾泰的東道主。”這位好客的東道主封伏爾泰為法官,讓他住進豪華的王公宅邸,領取豐厚的薪金。
也不愉快了。伏爾泰隻好離去,回到他忍受了幾十年的法國。幾乎在同時,中國正處大清帝國康雍乾盛世之雍正年間。雍正的寵臣年羹堯文韜武略,為雍正登上皇帝寶座立下過汗馬功勞。雍正好像也很有人情味,曾對年羹堯說:自古君臣之交大多因為公事,私交也是有的;但像我倆交情如此長久,從未有過啊!我倆要做君臣的榜樣,讓千秋萬代之後人稱讚,讓他們羨慕得流口水!聽了這席話,年羹堯真是感激涕零,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發誓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雍正對年羹堯自然是累降恩澤。然而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有一年,天顯瑞象,五珠連貫,日月同輝。於是舉國沸騰,以為吉兆。文武百官競相進表,頌揚雍正英明蓋世,德化八荒,乾坤朗朗,國富民安,盛世太平。年羹堯當然不敢免俗,也進表皇上,自然是好話連篇。他在上表中用了“夕惕朝乾”之句,稱頌雍正晚上反躬自省,白天為國事勤勉操勞。此語出自《易經·乾卦第一》,原話是:“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後來化作成語,或說“夕惕朝乾”,或說“朝乾夕惕”,意思完全相同。但人們習慣中多說“朝乾夕惕”。年羹堯的災禍就出在這地方。他隻是把人們說慣了的“朝乾夕惕”說成了“夕惕朝乾”,就惹得雍正龍顏大怒。這位當年發誓要同年羹堯做千古君臣榜樣的聖明之君脾氣發得令人不可思議:既然年羹堯舍不得把“朝乾夕惕”四個字給我,他立下的那些功勞我也可給可不給!年羹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麼容易就把皇帝老子給得罪了。這位中國的大臣遠沒有同時代西方的伏爾泰那麼幸運。伏爾泰也曾被腓特烈二世的爪牙投入監獄,因為他無意間帶走了這位國王的法語詩集。這冊詩集很可能讓腓特烈二世在國際上丟臉。但伏爾泰很快就被放出來了,腓特烈二世還為自己做得過火而內疚。也許因為伏爾泰到底隻是國王的客人,而年羹堯卻是皇帝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年羹堯被認定九十二項罪狀,其中三十二項都是問斬的罪。一個被皇帝視如手足的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