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涯海角，永相隨
“不行不行，願賭服輸。”老頭抓過莫慮的下巴，又在上麵很認真的畫了一隻肥豬。
“嗯，不錯不錯，這樣才好玩。”老頭順著白胡子，心滿意足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莫虛則捌扭地坐在那裏，想擦又不敢擦，苦著一張臉，鬱悶至極。
正在此時，門突然被撞開，無為走了進來，隻見他臉上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笑，表情甚至有些激動。
當莫虛轉過頭看他時，無為明顯愣了一下，嘴邊抽了抽，又平靜下來。
“怎麼，你想通了？”老頭像是能猜到無為心裏似的，沒等無為開口就說出了他的來意。
“是的，師父，我想通了。”無為點點頭“那你是如何想通的？”
“開始時，我隻是一味的壓製自己想出去的思想，可是卻越是壓抑，這種想法就越強列，這讓我身心都十分疲憊。”
“那後來呢？”
“後來，我想起師父從前給我們講的一首畿子，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才明白，欲即是空，空即是欲，萬物皆空。所謂書內書外，並沒有什麼分別，隻是這兩個世界所處的時間與空間的不同，其它都是一樣的，我出去和進來根本沒什麼分別。”
“哈哈，好徒兒，你終於大徹大悟了，我的衣缽也可傳給你了。”老頭會心一笑，轉過頭來，對白落月說道：“小姑娘，我徒兒即已想通，你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啊？”
白落月聽了老頭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怎麼無為這麼快就想通了，她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可是，葉明呢？
白落月回頭看了看昏睡中的葉明，心中竟然疼痛起來。
“我，我想等葉明醒過來之後再走。”
“不行！”老頭一口拒絕。
“為什麼？”
“正所謂萬事萬物，皆有一定的規律，機時一到，不可違背。你準備一下，我讓無為回去拿來九龍杯，馬上催動咒語送你出去。”老頭說完，與無為一起轉身出去。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我不想回去都不行嗎？”
白落月望著老頭與無為離去的背影，有苦說不出。
“白姑娘，這是天意，不能違背。”莫虛此時已經擦掉臉上的動物園，同情地勸慰著。
“可是，葉明的傷……”
“這個你無須擔心，師父一定會治好他的。”
慢慢地踱到葉明的床邊，白落月用手輕輕的府撫摸葉明的臉頰，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她想起這三年中，與葉明相處的種種，這其中的感情，不是一句“舍不得”能表達清楚的。
這三年中，他們幾乎總是在吵架，情意綿綿的時侯真是少之又少，可如今她卻要離開，竟連吵架的機會也沒有了。想到此白落月已肝腸寸斷，淚水濤天。
“白姑娘不要傷心了。”莫虛走過來，遞過一方手帕。
“莫虛大師，他現在還昏迷不醒，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
“放心吧。他會沒事的。”莫虛點點頭。
“還有，我一直沒告訴葉明，我的身世來曆，等他醒來，你幫我告訴她，代我說聲對不起，我一直都沒對他說出真相，希望他不要生我的氣。”
“這個，我盡量吧。”莫虛有些為難的答應著。
“我這一去，便是再也不能與他見麵了，你告訴他，我永遠把他記在心裏的，一輩子，不遺不棄。”
說到此處白落月已經泣不成聲，莫虛再也看不下去了，不由說道：“白姑娘，你不要這麼傷心，有情人自會終成眷屬。你們……”
“師弟，你還在磨蹭，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快帶白姑娘出來。”
就在莫虛還要說什麼時，無為已經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莫虛隻好閉緊嘴巴。不過他卻偷偷把一張紙條塞到葉明的懷裏。
白落月見無為來催，又不舍地看了看葉明，這才走了出去，莫虛跟在後麵，走到門口時，無為壓低聲音說道：“師弟，如果你把葉明的身世告訴白落月，就是泄露了天機，師父可不會饒你。”
莫虛白了無為一眼，從無為身邊走過。無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瞧瞧裏麵的葉明，對躺著的人催咒他還從沒做過，希望一會能夠一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