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聽到這話,沒有說話,轉了一下|身子,看向那新聞報道。不能不說在歐洲這新聞的時效性確實很及時。昨晚自己做的,這才多長時間,幾個小時就已經上了新聞。
更況且這裏是法國,那裏是瑞士,不過想想最近這歐洲一體化運動的如火如荼也就一點也意外了。
津津有味的看完,直到見到那翟璞被送上救護車,他才轉過頭,一點點的把碗裏的白米粥喝完,最後才淡淡的說道,“不是都說了麼,那可是極端宗教恐怖主義幹的,怎麼能賴到我身上?”
“美國中央情報局招惹的人多了去了,仇恨他們的人更多,或許是他們運氣不好,點背趕上了,嗬嗬,真是難得啊,堂堂的中情局安全屋被屠戮一空,嘖嘖,想必有人要頭大了……”
說完夏侯緩緩的把手裏剩餘的麵包一口吃完,緩緩的問道,“你打算去哪裏?巴黎就不要想了,不過,這裏距離裏昂倒是不遠,可以去哪裏逛逛。”
餘夢雲還沉浸在剛才的新聞中,法語她不懂,可不代表畫麵看不懂,那偶爾露出在畫麵中的一些鏡頭,還有那所謂的“zhaipu”的發音,這讓她不由的不多想,尤其是最後看到翟璞被送往醫院的場景,更是讓她的心中感到一陣陣的心寒。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一點,國與國之間的鬥爭是何等的殘酷!
她是科學家,提倡的是科學無國界的原則,不狹隘,但也沒有大公無私到為他國唱讚歌,但對於國外的所謂的民|主和自由還是有一定的向往。她從來都沒有理解過自己的丈夫當年是如何在大哥戰死以後依然踏上戰場的,更無法理解丈夫是如何最後的關頭寧死不屈,生生的亂槍打死的場景。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丈夫隻是因為是林長風的兒子,直到今天,看到這血淋淋的一麵才讓她明白,有些事背後的真實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殘酷。
嚴格說來,翟璞貪汙以及出賣情報的行為她是看不上眼的,但也沒有覺得有多麼的可惡,即便是叛變投向美國,這也不過是個人的選擇,但那一個個死亡的人影還有最後翟璞的樣子終於讓她明白一點,或許她的觀點是太主觀了。
“翟璞真的該死麼?”餘夢雲沉沉的問道。
夏侯的身子忽然一頓,想了一下,才淡淡的說道,“從我的角度來說,他該死,反是一切叛國為基點的人,無論是誰都該死,當然從國家安全的角度,他就更必須要死,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那我呢?我知道的不是更多?”餘夢雲忽然有些心傷的喃喃自語的說道。
“嗬嗬……”
夏侯沒有說什麼,隻是很有意味深長的一笑,而後才去準備東西,其實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他倆現在都是孤身的從伯爾尼去日內瓦,最後更是逃難一樣來到這一處邊境小鎮。
雖然餘夢雲的心情變得不太好,不過兩人還是繼續駕著那輛原本為美國總統駕臨準備的汽車,急速的駛向裏昂。
汽車疾馳的路上,忽然一聲電話鈴聲想起來。
夏侯看了一眼,接通隻是淡淡的說道,“回到華府了吧?”
那頭一頓,黛琳絲的聲音依舊平靜的說道,“嗯,對了跟你說個事,翟璞沒有死,不過跟死差不多,已經被CIA護送著要送到美國來了,你還打算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