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夏,你怎麼……”穀宜蘭那蒼白的臉,如同是驚恐一般的樣子讓夏侯更是心中一怒。
“我怎麼還活著是麼?”夏侯冷冷的說著,“或者說穀小姐覺得我應該死了,這樣才不會成為阻擋你加入陳家的理由,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們不過是訂婚,又沒結婚,甚至都沒有睡過你,這依然會讓你在陳家站穩腳跟的。”
穀宜蘭聽到這裏,也是一愣,望著夏侯,有些失望的捂著自己的嘴,她怕,要是萬一不壓製住自己的嘴,她就會哭出來一樣,低聲的說道,“小夏,你變了!”
“是呀,我變了!”夏侯感慨的說道,“七年的時間,誰不會變?如果我,沒變,怕是我就跟你想的一樣,死了吧!”
穀宜蘭聽到這裏,急忙抬起頭,眼睛中淚盈盈的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不需要跟我說的,”夏侯搖了搖頭,“咱們其實沒有關係的,不是麼?以後你就是陳夫人了,我卻還是一個大頭兵,甚至現在連單位都沒有確定,複員怕是最好的結果了,背著一個上過軍事法庭的檔案,去哪裏會有人要呢?嗬嗬,當年你說的對,我不該衝動的,在你的心裏,我一直都是一個莽撞的熱血青年,做事根本就不顧及後果,現在想來,當年真的讓你廢了好多心事,勞駕您了,對不起!”
夏侯的話讓穀宜蘭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嘴也一下壓製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問道,“七……七年,七年呀,你……為什麼,不跟,不跟我聯係……”
“嗬嗬,”夏侯冷冷的一笑說道,“這倒是還怪上我了,不錯,你怪的我不錯,七年呀,不跟自己的未婚妻聯係,怕是這人早就死了吧,既然是死了,那自己的大好青春還浪費那個不聽話的混蛋身上幹嘛,自然是有大好前程就要去追求呀!”
“我隻是納悶的是,七年,你都忍過來了?”夏侯緊緊的盯著穀宜蘭狠聲的說道,“為什麼在我回來的時候,偏偏忍不住了?難道說真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如狼似虎的年紀實在不想一個人獨守空帷,那寂寞,那空虛,冷?”
“你混蛋!”穀宜蘭話憤怒的上前兩步,來到夏侯的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後指著夏侯的鼻子說道,“夏侯,我穀宜蘭告訴你,你就是個混蛋,七年前,我告訴你不要衝動衝動,你怎麼做的?那任靜思跟你什麼關係,你要為她連命不要。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可聽過我的話,為我著想過?”
說道這裏,她的手把臉上的淚水一把擦幹淨,冷著臉說道,“告訴你,夏侯,隻有你對不起我穀宜蘭的,我穀宜蘭不欠你任何東西,不要用你那套大男人主義來教訓我,什麼從一而終,什麼矢誌不移,你敢說,你這七年沒有跟女人睡過?”
“今天我不過是訂婚,我就是結婚,就是生孩子,也跟你夏侯沒有任何關係!”穀宜蘭憤怒的情緒一點都沒有完結,反而是更加的激動,指著夏侯說道,“你是你,我是我,我穀宜蘭今天在這裏無愧於心,我敢說我沒有一點對不起你,但是你夏侯,站在這裏,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有沒有對得起我嗎?”
夏侯聽到這裏,兩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了解穀宜蘭,他太了解穀宜蘭了,如果說穀宜蘭敢這麼說,沒有對不起他,那麼穀宜蘭就一定沒有對不起他,可自己呢?自己是不敢對穀宜蘭說沒有跟其他人睡過。那個心思歹毒的美女蛇那裏他就沒辦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