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似乎早就料定會如此,身子竟然隻是微微的一前傾,而懷裏的任靜思竟然絲毫的沒有任何影響!瞥了一眼方泓樾,他隻是淡淡的說道,“沒有那麼一個老子,他如何會這般囂張,又如何會走到這一步,古人雲子不教父之過,我也不過讓他們學學國學經典而已。”
方泓樾這個時候才徹底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他甚至可以不用跟你接觸,便已經把你的一生給決定了。這個人看起來一怒殺人,卻又步步為營,絲毫沒有一部踏越雷池,逾越法律的界限,可如果說這個人不夠爽快,有時候又顧忌太多,不願意當麵就報複,可這人隨後的一刀卻是比當年就報複還要恐怖。
這人如果用一個形容詞的話是絕對不用描述的,但如果用倆的,卻是差不多可以簡述為:霸道邪兵!
“你太可怕了,我甚至現在都開始希望你一怒殺人,當麵暴起,打人打臉了……”方泓樾隻是淡淡的說道,無疑,那種看起來似乎有些小題大做蠻不講理,可就是這種蠻不講理至少不會要直接把人家一家子都給幹掉。
夏侯這麼做無疑,讓她心中有些深深的心寒,作為一個研究信息技術的科技型軍官,方泓樾喜歡把一切都歸納到一個模型之下,一個公式代表如相應的變量,便可以生成一種結果。
但這個夏侯完全在這種所謂的理智之外,讓所有的人都琢磨不定。
自以為通過夏侯所有的檔案資料,已經對夏侯有了完全的認識,也自認為了解夏侯,明白他的思維方式,他的喜好想法,他的一切,隻是現在看來,她所了解的,還是太少,甚至她現在都不敢確定她了解的那些是不是這個夏侯早就已經算計好,預定好讓她產生的那種感覺。
這個男人,太不可琢磨了,已經成功了挑起方泓樾的好奇心,卻又偏偏沒有答案。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方泓樾有些迷惑的趴在方向盤上,呆呆的看著前麵那傳流不息的車流,緩緩的說道,“我一直以為你都是克製的,都是有目的的,都是理性的,可現在你的這種跋扈讓我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你。既然前麵你可以收其利爪和獠牙,甚至有時候都顯得遵紀守法知書達理,為什麼現在又要如此的陰狠,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不是你的性格啊,你到底再想什麼,你如何讓我向總部彙報啊,這報告我該如何寫呀……”
夏侯隻是低頭看著任靜思,沒有說話。
方泓樾也僅僅說了這麼一段話,便不再繼續,隻是苦惱的說道,“我到底該實事求是的寫,還是一筆帶過,幹脆佯裝不清楚呀,你給我一個答案唄……”
聽到這方泓樾這般說話,夏侯才緩緩的抬起頭透過後視鏡看著方泓樾的眼睛,緩緩的說道,“不要這樣了,照實寫就是了,還有,不要對我產生任何的好奇心,也不要想著去探究什麼,女人的好奇心,很容易會讓你陷入到無法自保的怪圈,在哪裏,你永遠都沒有理智與所謂的正確!”
這話讓方泓樾的臉色都羞紅了,急忙開始繼續開車,卻還在有些否認的說道,“哪有,有隻是在分析卷宗,沒你說的那樣,你這種自大狂,太霸道,誰會對你敢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