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印象?”
另一麵的陳鳴端起那酒杯,看著殷紅的酒色在水晶燈下流光溢彩,緩緩的說道,“暴力不是他的標簽!我家老爺子說過,這個人很邪性!知道什麼意思嗎?”
韓華同有些不解的看向陳鳴,他當然知道陳鳴說的這些話,不是給另一側無精打采的李堡聽的,而是自己。於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子的目光如炬,我哪裏能猜的到!”
陳鳴談了一口氣,有些沉浸在回憶的緬懷中,輕聲的就是似乎在模仿當日老爺子的語氣一般的說道,“別人的邪性,重點在於後一個性上,性乃性格也。但夏侯不是,他的重點在於邪上,如那金庸所寫的黃老邪一樣,也是一樣的做人行事,稱之為邪,黃老邪就是蔑稱麼?不是!正所謂亦正亦邪,正與邪所對應的是作事。如果有一天,他能留給自己足夠的餘地,留給對方足夠的空間,自己又有決定性的實力,那麼他就會像另一個黃老邪一般,所向披靡!”
“這是老爺子的評價?”韓華同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黃老邪是誰?他當人知道,這種人是何等的氣勢他也清楚,隻是不明白的是,那陳老爺子不應該對夏侯恨之入骨麼?
陳鳴歎了一口,看向韓華同,“你覺得現在的夏侯給你的觀感是什麼?”
“霸道!任性!”韓華同毫不猶豫的說道。
陳鳴把高腳杯中的紅酒搖了搖,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微微綴了一口,閉上眼,品味了一番之後,沉聲的說道,“黃老邪那般做事有何嚐不是率性而為,任性之極,霸道之處,一言以決之……”
“他,沉澱了七年,已經成氣候了!”
“隻是,這裏是華夏,這裏是京城,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他那氣候影響這片東方的土地!”
聽著如同夢囈一般的陳鳴說話,韓華同的心裏不由的幸慶自己沒有跟夏侯有什麼衝突,但是對於他來說,作為一個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能多知道一點辛秘當然更好,可終究還是要看辦事能力的。被聯合國通告的名單中有自家下轄的公司,畢竟不是件小事,不由的就問道,“那,陳市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陳鳴的眼中忽然冒出了強烈的鬥誌,把手中的高腳杯往桌子上一放,猛然站起身來,堅定的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上訴!說不定是件壞事變好事的契機!”
李堡聽到這句話,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忙跑過來,抓住陳鳴的手,哽咽的說道,“陳市長,你可得救救我呀,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陳鳴厭惡的看了一眼李堡,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跟銀行商量一下,我再打個招呼,你先準備一個億吧,夏侯既然說了,以他的為人,怕是不會坑你,至於上訴的事,我會喝外交部、商務部的人聯係,咱們市政府一定大力支持你。”
“一個億啊?”李堡有些肉疼的說道,這上下嘴皮一碰,他就要背上一個億的債務,還要擺明了要一無所獲的花出去,他可是真心有些後悔死了。
“愚笨!”陳鳴忽然衝著李堡罵道,然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不想想,你本身就沒事,一旦上訴贏了是個什麼概念?對市政府,對華夏是個什麼影響?一個億,多麼?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