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使用躲開夢魘印記幹擾的精神力偵查這個世界，齊念再一次被震驚了。
他所能夠感知到的，除了他自己以外，滿滿都是0和1。
更加要命的是，他本以為這是基於生物神經網絡的量子計算機構建出來的世界。可是當他進一步偵查，使用精神力按照人類的習慣來轉碼以後，不由得大失所望。
所謂的轉碼，也就是把信息翻譯成他能夠接受的常用信息。而這一步以後，他的精神反饋回來的畫麵，卻是那種繪製的畫麵。他現在身體周圍的樹木和泥土，一看就是那種虛假的畫麵，與二十一世紀前幾年的遊戲畫麵差不多的質量。而且還不是那種優良的過場動畫。
真是嗶了狗了。
齊念現在覺得這世界變化的實在太快了。這搞不好是個遊戲的世界，夢魘空間什麼時候low到把契約者扔進硬盤/服務器來做任務的地步了！
哪怕通過夢魘印記加工了契約者接受的信息，齊念依舊覺得這種世界low的不行。
他為這種低逼格的行為默哀了三秒鍾，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正是一個好機會，跑路的好機會。
齊念的靈魂其實已經修煉的差不多，就是在強度上差了點。屬於那種可以出竅，但是出竅以後跪不跪就保證不了的狀態。除非是觸發了穿越事件，有時空亂流保護，不然來個風吹/雨淋/光照/電擊，脫離了肉體的靈魂妥妥地得魂飛魄散。
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這個硬盤/服務器一定有什麼特異之處，能讓人連靈魂帶肉身都出現在這裏。即使是用虛擬實境遊戲或者是精神構造的幻想世界，都是隻能容納靈魂。正常情況下，像這種二進製世界的儲存設備，怎麼說都是連意識都容納不了的那種。
齊念肯定空間沒有改造過這二進製世界的物理儲存設備——在硬盤上強行搞一花一世界，還是真實的那種，花費可是相當大。這麼玩還不如把精神構造的幻想世界真實的花費小，更不如傳送去別的世界。
那麼是不是可以賭一把，讓靈魂脫離肉體和夢魘印記，然後在二進製的世界伺機而動。隻要不是空間製造的世界，他大可以偽裝成數據流躲起來。反正這裏的環境好，什麼風雨雷電光照全是數據流，不虞靈魂破碎之危。
唯一的問題是——在他生活在這裏的時間內，作為世界這個整體的數據會不會被刪除，儲存裝置會不會被破壞。出這種事，齊念估計自己就死定了。
其實隻要能在脫離夢魘空間的掌控以後，第一時間奪舍，想來風險也沒那麼大。反正這個世界也修煉不了，齊念覺得幹脆賭一把好了。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不如嚐試一下，免得夜長夢多？
至於利用真實視野在二進製的世界裏暗算契約者什麼的，他也沒打算無限流的世界長待，這麼幹反而會增加評分，不利於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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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洋愁眉苦臉地操縱著眼前電腦中的遊戲人物，他不做任務，也不找NPC對話，隻是從一個勢力那裏跑到另一個勢力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