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注意到了森林裏的那些神秘的生靈,而且很快就知道,那些是森林的護衛。
一群暗夜精靈現在被安置在一塊神秘的林中空地上,而這塊空地被賦予了古老的魔法。陽光普照,草地、花朵還有小鳥一起分享著這片寧靜。如果沒有之前那些森林的護衛與看起來已經被囚禁在這裏很久的其餘暗夜精靈,這裏還真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可是,這片森林統治者究竟要囚禁一群暗夜精靈幹嘛呢?
通過劉悲風靈魂裏的印記的查探,在草地的四周,鮮花就像籬笆一樣,在草地上厚厚地鋪了一層。上麵有著複雜的魔法波動,似乎是一道複雜而又柔軟的屏障。
這道屏障上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令精神力完全穿不透,也就杜絕了齊念的探查。
於是,居住在另一個世界的幕後黑手隻能讓他的印記對著暈倒的和之前就在此地的暗夜精靈發呆。倒地的暗夜精靈自不必多說,但那些看起來就在這裏居住了不少時間的暗夜精靈也安靜的很。他們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雙目無神的坐在地上。場景很是詭異。
齊念觀察了一陣,正當毫無收獲的他準備暫時中斷鏈接的時候,印記裏傳來了遠方的某種歌聲。
一陣風刮過,歌聲在風中飄蕩,一遍遍在林中回響。鳥兒不唱歌了,草地也不動了。
那是在暗夜精靈社會裏也略顯古老的原始暗夜精靈語言。
“……來自白色冰洋的白發魔鬼,掀起紅色赤潮的紅色軍團。他是黑暗的私生子,卻比光明還要耀眼。他是眾神的掘墓人,卻比聖人還要仁慈。他是終結亦是開端,他是毀滅也是重生。他就是燃燒軍團的司令官……”
歌聲越飄越遠,漸漸低至不可聞,齊念卻是渾身一震。
這歌聲令他想起了一個傳說中的大能。如果歌聲裏沒有所謂‘燃燒軍團’的字眼的話,他都可以確定對麵的所唱的就是那個人——
傳說中,他是一切被壓迫,被侮辱,被損害者的引路人。他赤腳帶領我們走向那荊棘的道,將血腥的仁慈和愚蠢的睿智踩在腳下;我們手牽手走向那荊棘的道,去毀滅地獄,去毀滅天堂,去毀滅世界,去毀滅自身。
我們相約在道中歌唱,歌唱永不停息的步伐與鬥爭,歌唱終將麵臨的衰老與死亡。直到墳塋填滿棘道,直到鮮花埋葬墳塋,直到稚子們也可赤腳於道,自顧自地歌唱傳說的荊棘,無名的墳塋和此刻風中的芬芳……
他要到到另一個世界為王,毀滅一個舊的世界,帶來的新的世界。命運會讓他步入頂峰,卻讓他在淒涼中死去,與他一起戰鬥的戰友,大半死在他之前,他生前解救的一切生靈,在死後亦將被奴役,但毀滅和重生的希望永遠與他的名字同在。每世每劫,活不下去的賤民們會喊著他名字,在鮮血染紅的旗幟下戰鬥,將這世界變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