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山,距離丁山村五六裏路,一座數十米高、數百米長的小山峰,據說這附近還沒有建立村莊的時候,每年的三到四月份,這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上便會開滿顏色鮮豔的木棉花,成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何,這裏的木棉花樹被砍之一空了,成為了村子裏已故親人的棲息之地。
早上十點左右,一群人帶著用來祭拜的物品,順著上山唯一的一條小路緩緩的爬上了半山腰,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堆前停下了腳步。
站在土堆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寧小墨和他的母親蔣娟,外加杜洛洛和陸巧巧還有小影三個人,在吃過早餐之後,蔣娟去村子裏的小商店裏購買了一些用來祭拜的物品之後,眾人便拿著東西來到了棉花山。
“兒子,拿著鋤頭去給你父親除一下雜草吧。”蔣娟把手中用來祭拜的物品放在地上之後,指了指寧小墨身上背著的鋤頭說了一句。
“嗯。”寧小墨點了點頭,看著土堆上那半個人高的雜草,把背上的鋤頭扔在一旁後,拿起手中的鐮刀便開始修理了起來。
“老寧呀,你兒子帶兒媳婦來看你了,我想如果你能看見這一幕的話,心裏一定很欣慰吧?小墨長大了,你看,他正在為你修理墳上的雜草呢!”蔣娟蹲在用水泥磚砌起來的墓碑前,伸手撫摸道。
寧小墨的父親叫寧明山,在九年前因為癌症晚期不治身亡,當時的寧小墨隻有十二歲,還在上小學,在寧小墨十六歲之後便外出打工了,平時也就清明時分過來祭拜一下,在去靜海的一年,加上出國的三年,寧小墨已經整整四年沒有為他父親上過一炷香了。
等寧小墨把墳前用鋤頭修理幹淨之後,杜洛洛三女從一旁的籃子裏一人取出一些香紙,蹲在寧明山的墳山開始祭拜了起來。
在整個過程中,大家都很嚴肅,除了蔣娟在一旁給寧明山不時的禱告之外,三女和寧小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氣氛也顯得十分的端莊。
幾分鍾後,寧小墨用鋤頭修理好墳堆上的雜草之後,把鋤頭放在眾人踩不到的位置,然後掏出一包香煙,點了一支放在了墓碑上,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支,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了一旁看著墳堆。
“兒子,這些年媽知道你在外麵很不容易,這些年你辛苦了。”
蔣娟走到了寧小墨身邊,拍了拍寧小墨的肩膀,把寧小墨的腦袋枕在了她的肩頭,雖然寧小墨出國了三年時間,但也會不時的打電話給蔣娟報平安,雖然沒有說他在做什麼工作,但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獨自一個人在國外打拚,蔣娟也知道寧小墨這些年過得十分不容易。
“媽,我不苦,說起來還是我不孝,這麼些年把您獨自一個人扔在家裏,還讓您擔心,最受苦的應該是您才對。”寧小墨深吸了一口煙,歎了口氣說道。
寧小墨的父親寧明山在沒有去世之前,就是一個相當老實本分的一個人,而蔣娟長得那是相當的貌美如花,在寧明山去世之後,而寧小墨當時還小,村子的裏有些不懷好意男人就經常上門,跟蔣娟含糊其辭的說過一些不好的話,這些寧小墨也都知道。
那時候,本來一個成績優異老實乖巧的寧小墨也不得不改掉自己的性格,寧小墨變得罄竹難書了起來,硬把自己逼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混混,他隻是想告訴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他,寧家還是有男人的。
寧明山過世之後,不過也好在寧小墨的大伯,也就是寧明山的親兄弟,很照顧他們一家人,還有蔣娟的一些兄弟姐妹也都經常幫助他們,否則以當時的那種情況,就算蔣娟不被禍害也肯定也會被占不少的便宜,農村裏的農民,雖然有些很樸素,但也有一些窮凶惡極之徒。
“兒子,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大理想大抱負的人,有些事情我本來是想等你成年以後跟你說的,但你外出這麼些年,我也沒有機會跟你說,今天當著你父親的麵,我想把一些事情原本的告訴你。”蔣娟看了看寧明山的墳墓,又看了看寧小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