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正在和大學同學們一起狂魔亂舞,嗨翻全場,根本不知道躺在桌子上靜悄悄的手機,已經響起了無數遍。關祁昀大有玩嗨了的趨勢,手中的酒杯沒放下過,酒也沒斷過,當然,我也沒斷過。眼前晃晃悠悠的,腦海中浮現出很多畫麵,零零散散。我叫喬可。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的喬可。
我想如果我有弟弟妹妹或者哥哥姐姐的話,一定會叫,喬南,喬有,喬木,喬不,喬休,喬思,這樣就可以組成七連珠,召喚神龍了。
怎麼一想,幸虧我是獨生子女,不過召喚神龍什麼的應該也挺好玩的。話說回來,我媽懷我的時候不喜酸不喜辣,除了多個球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差別。當然,絕對有一個驚豔四座的差別,就是我媽愛上了各種書,什麼四大名著,駱駝祥子,茶館,阿q正傳,還有什麼小王子,彼得潘...不管是中國的,國外的,古代的,近代的,什麼龍應台的,林徽因的...隻要能看,我媽全都搬回家來,為此我爸還特意把書房的小書櫃換成了整麵牆的書櫃。就為了...我家可以出一個光宗耀祖的人物。
不過,人設崩塌。反正我是沒什麼希望了,不知道以後我兒子閨女能不能了。這件事情我還特意嘲笑過我媽,結局就是,她追著我滿小區跑。
嗬嗬,母老虎。
我爸呢,不知聲不知氣的,如果我是猴子,我爸就是...烏龜。反正全世界的人都不太明白為什麼父女倆的性格差得如此之多,我也不明白。
誰知道呢,基因的強大唄。我爸是這個世界上最信任我的人,沒有之一。因為他總隻認為我是可以考上清華北大的,哪怕每次總是鹹魚粘鍋,他也一直相信我隻是沒有好好答題。他女兒,考清華那就和吃一頓飯那樣簡單。
哦,對了。還有我的一幫狐朋狗友,我奶奶總是怎麼稱呼他們。學美術的王暖,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很羨慕她,因為我最初是想當服裝設計師的,隻不過...我的畫總是那麼的差強人意。關祁昀...豬羔子,沒原因,沒理由,就因為她叫我傻麅子。於一白,話很少的於一白。可能最嫌棄我的就是她了...不過我知道那是愛我的表現,畢竟白羊座嘛,我懂,哈哈。
還有...蘇陽,寫到這裏的時候,蘇陽非讓我強調他的重要性。好吧,他很重要。如果你認識他的話,就知道他到底有多自戀了。於一白有多嫌棄我,我就有多嫌棄他,不過於一白愛我,我不愛他。
想到這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了正在桌子上旋轉跳躍的手機。不等我拿起手機,那麵就掛斷了。我聳聳肩,看清上麵未接來電顯示的名字的時候,我慌了...王暖那個妖精一定會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向我發射...折磨我的耳朵。
現實情況就是,我還沒有多想,手機就又響了。
如果我知道王暖找我是想說什麼的話,我一定不會接。然後,在關機,把手機泡到伏特加裏麵。前提是,我不知道,然後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因為,我沒錢換一個新手機。
剛才還在,來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時光。現在可好,時光都坍塌了。
王暖就說了一句話,我連屁都沒給她,就果斷的掛掉,掛掉!
她說,楚準回來了。
管我什麼閑事?!難不成我還能給他大擺筵席,接風洗塵?!2009年,報中考誌願的那天,我媽前一秒還拉著班主任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詢問我成績時,後一秒就在班主任殘忍的說完我沒有任何懸念,壓根考不上高中的時候,我媽提溜著我衣領子給我帶回了家。
後果其實沒有那麼殘忍,我媽還是比我爸認清我的。用我媽的話說,畢竟我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可是我爸就不淡定了,連夜召開了一次家庭會議,促膝長談我的學業問題。其實到現在我都比較好奇,我爸是怎麼能怎麼認清現實的呢。即使在班主任都下了封殺令,我爸還是在心裏覺得我是可以腳踩市重點邁進省重點的人。看來,是平常我太能忽悠我爸了。
就在父母還在各種走關係,準備給我送出國的時候,成績下來了。
成績下來的時候,我媽開心的抱著我賞了我好幾個大口紅印。其實,我很嫌棄同時也很發懵,總覺得是老天爺對我開的玩笑。班主任最討厭的學生,科班老師最頭疼的孩子。上課睡覺,下課扯屁都可以考得怎麼好嗎?就算是我最後有學習,但是也隻是班級的中流啊。
我成為了全家人的小驕傲,考上了省重點。
就這樣,同年的九月份我背上了沉重的書包摘掉了差生貼上了好學生的標簽踏進了這所高中的大門。
就這樣我認識了楚準,我這輩子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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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完結這本書,就算它沒有很多讀者甚至一個都沒有我也會完成它。完成自己的,小小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