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酒館的老板,一名瘦小的老頭,躲在櫃台裏麵悄悄的瞧著外麵的情況,害怕的瑟瑟發抖,就在這時,那老頭感覺到身旁有人朝著自己靠攏,他大驚神色,當即駭然的朝著旁邊看去。
隻見此刻酒館的小二,也是縮在了老頭的旁邊,瑟瑟發抖,神色與老頭一般無二,在瞧得身邊竟然是小二之後,老公哭笑不得,壓低聲音說道:“出去,要不然我扣你工錢。”
礙於老板的威勢,這小二隻得向外挪了挪身子,隨後半邊身子暴露在外麵,半邊身子在被櫃台遮住。
踉蹌的站起了身子,呂夢星駭然不已,他雙眼充滿怨毒的望了白衣男子一眼,隨後對著其身邊的人一聲低喝:“走。”
“你的眼神,讓本尊很討厭,還有,本尊說過讓你走了嗎?”說話間,白衣男子又輕輕的瞥了呂夢星一眼。
又是一個眼神,呂夢星再次吐血飛退,身體打翻了數張桌子,這才摔到地上。
瞧得那些七零八落的座椅,酒館的掌櫃心痛不已,但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丟了性命,而就在這時,這瘦小的老頭又感覺到有人挨到了他的身子,不斷向著他靠攏。
他神色驚慌,向著旁邊看去,隻見小二雙眼充滿無辜之色的望著他。
“你不想活了是吧?出去,別跟我搶地盤。”老頭壓低了聲音,狠狠的威脅小二。
“此刻我出去,才是不想活了,還倒不如被你用空話威脅,至少現在你不敢把我怎麼樣,不然我這人膽子小,忍不住一聲驚叫,你跟我都得完蛋。”這小二也是聰明異常,竟然威脅起了自己的掌櫃。
這掌櫃不敢聲張,隻得跟小二‘依偎’在一起,隨後其便將目光投向前方,心裏則盤算著待得這件事請過後,怎麼處置敢忤逆自己意願的小二。
這一次,呂夢星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掙紮了許久,這才踉蹌的站了起來,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枚丹藥吞下之後,他神色陰鷙的盯著白衣男子說道:“打狗也得看主人,前輩你莫要欺人太甚。”
“笑話,本尊欺你,又如何?就算呂必修前來,本尊也照欺不誤,不過有一句話你沒有說過,在本尊眼中,你就是狗,而你眼中的主人,在本尊眼中,同樣是狗。”白衣男子神態從容,絲毫不顧及狠狠打擊呂夢星。
這白衣男子,非但不給其爹呂必修的麵子,反而還出言罵呂必修,說其隻是一隻狗罷了。
白衣男子的話,讓呂夢星羞憤異常,當即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這白衣男子太絕了,打了小的,竟然還大放厥詞,罵其家老的,呂夢星羞憤的指著白衣男子,嘴裏憤怒的說道:“你……你……”
還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其便又是一口鮮血噴灑,隨後雙眼一黑,竟是徑自暈了過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身為天之驕子的呂夢星,何時受過此等侮辱?此刻他氣暈了過去反而顯得正常,若是不氣暈,倒還顯得有些不正常。
“我?我怎麼了?本尊就是罵你了,就是罵你爹了,你能咋滴?能做的也就隻有暈過去而已。你們,將這小子給本尊抬走,一刻鍾之內,若還在這千裏之內,本尊定當取你們性命。”白衣男子衝著已經昏過去的呂夢星嚷嚷道,隨後對著那一群戰戰兢兢的年輕男女吩咐道。
若是呂夢星能夠聽見白衣男子說的話,定然會醒來噴血再次氣暈過去,那一群身形如履薄冰的年輕男女,在聽到白衣男子的話之後,當即如同獲得免死金牌一般大呼一口氣,隨意抬起呂夢星快速的離開了酒館,思考著如何在半刻鍾內趕到千裏之外。
待得那些年輕男女都離開酒館之後,陳坤這才虛弱的向著白衣男子一躬身,恭敬的說道:“多謝前輩相救。”
“小事,年輕人之間能夠擁有你與那小姑娘如此深情,實屬不易,當初若是本尊勇敢一些,也定然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了。年輕人,這就當是我送你的一場造化吧,今後若是有機會,可到殘陽教去尋本尊。”白衣男子的神態,恢複了雍容閑雅,雖說其睥睨天下的氣勢猶在,但跟之前打擊呂夢星的時候大不相同。
由此可見,白衣男子定是故意羞辱呂夢星的,白衣男子說完之後,身形瞬間便消失在了酒樓,隻聽得空氣之中遠遠的傳來其虛無縹緲的聲音:“作為報答,便為本尊將酒菜錢付了吧。”
陳坤向著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恭敬的一躬身,隨後握著夏嫣兒的手,喃喃的說道:“殘陽教麼?以後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