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遞給穆風辰兩張硬紙,溫言超鄭重的道:“穆少,這兩份材料,一份是於振江平時的生活軌跡,一份是今天晚上他的行蹤計劃!”
頓了一頓,看了看穆風辰麵無表情的接過資料,溫言超遲疑了一下,低聲道:“穆少,據說今天晚上於振江是要召集手下的骨幹開會,目的極有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
冷笑了一聲,穆風辰淡淡的道:“沒關係,他想對付我們,我們還不會放過他呢!”
溫言超點了點頭,既然知道了穆風辰的決定,他也就繞開了這個話題,道:“穆少,你回宋家,還是……?”
想了想,穆風辰道:“你還是送我到市立醫院吧!”
目送著溫言超遠去無蹤,穆風辰本來笑意盈盈的麵容瞬間變得冷硬而漠然,一絲濃烈的戾氣也逐漸的浮現在眼底。
穆風辰下車的地方其實是經過選擇的,就在沙陽市市立醫院的大門前。
從昨天晚上在宋曙光的病房裏如願以償的抓到了前來行刺的殺手到現在,十多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估計這頭倒黴的老狐狸早就已經醒過來了。
作為穆風辰來說,雇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來探望的話總是很失禮的一種行為,畢竟一直以來宋曙光這頭老狐狸對於他都是尊敬且禮遇有加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穆風辰仔細考慮之後,覺得有些事情是非常有必要和宋曙光麵對麵深談的。
常言道:有仇不報非君子!
本想置身事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上身,穆大傭兵已經有些出離憤怒了。
由於昨天一天之內連續兩次遇險,宋曙光的安全如今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重視。
當穆風辰趕到病房的時候,門外的走廊裏已經有不下於二十餘名身強力壯的保鏢或坐或站的分散在病房的四周,一個個麵容冷肅,如臨大敵。
見到穆風辰孤身前來,那些謹慎小心的保鏢們頓時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就連看向這個家夥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敬佩和畏懼。
現在誰都知道,雖然是錢不三一手布置了守株待兔的陷阱,但是真正動手擒下那個身手高超的職業殺手的人卻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一個人對付一名經驗豐富,凶殘狠毒且身手強悍的職業殺手,而且基本上沒有費什麼吹灰之力,這樣的身手有幾個人能夠輕易做到?
雖然保鏢中的不少人曾經在宋家那次比武招聘中見識過穆風辰的身手,但是卻沒有這次所引起的強烈震撼之直觀。
這可是真刀真槍的麵對麵,一個不留神有可能連老命都送掉,其中的驚險刺激較之比武的點到為止實在不在一個檔次上。
微笑著向對著自己流露出崇敬目光的眾多保鏢頷首示意,穆風辰輕輕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房間內,依靠在枕頭上的宋曙光正和坐在一邊的錢不三談笑風生,看起來精神氣色都還不錯。
聽到推門聲,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尤其是錢不三,兩眼之中寒芒暴閃,一隻手已經伸入了懷中。
“哦,是穆老弟啊!”
見到含笑走進來隨手掩上房門的穆風辰,心生警惕的錢不三頓時放下了心,手也從懷裏撤了出來,一邊站起身來一邊笑著道:“我剛剛還正在和宋先生談到老弟你呢,想不到說曹操,曹操還真就到了。”
宋曙光急忙欠了欠身子,麵龐上流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道:“所有的事情,我都聽錢老爺子說了。千言萬語一句話,穆先生,宋某這次大難不死,還抓住了前來行凶的殺手,這可全都是你的功勞啊!實在是辛苦你了!”
一邊向錢不三含笑點頭致意,穆風辰一邊禮貌的對宋曙光道:“宋先生客氣了,都是錢老往我臉上貼金而已。如果沒有錢老的運籌帷幄,我就是想風光也風光不起來嘛!”
“穆老弟就是謙虛!什麼我的運籌帷幄,你這才是往我老頭子的臉上貼金呢。”
一邊笑著為穆風辰拉過一張椅子,錢不三笑嗬嗬的道:“幸虧都不是外人,否則非讓人笑掉大牙不可。”
穆風辰一邊向錢不三頷首表示感謝,一邊向著含笑看向自己的宋曙光道:“宋先生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不知道身體感覺怎麼樣?”
“嗬嗬,恢複的差不多了,我看就是今天出院也沒有什麼問題!”
宋曙光使勁的挺了挺腰杆,道:“你看看,活蹦亂跳的,都可以和你們年輕人相提並論了。”
相視一眼,錢不三和穆風辰頓時都被宋曙光的詼諧給逗笑了,貌似緊張的氣氛也開始變得有些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