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隻覺得內髒如同火燒,本來就久治不愈的內傷更因為內腑的再次受傷而有了複發的跡象,莊雅彤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絕望的苦笑。
相比較而言,後背的傷勢雖然血肉模糊,但是卻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現在,莊雅彤的確感覺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額頭上疼出了一層冷汗,莊雅彤銀牙一咬,身形未穩之下已然主動發起了攻擊。
怒叱一聲,莊雅彤嘴角噙血,粉臉煞白,卻是如同不要命了似的向著赫斯曼暴撲而上,手中的匕首反刺橫撩,一副豁出去了的玩兒命打法,一招招全都是兩敗俱傷的拚命招式,反而逼得本來穩占上風的赫斯曼步步後退,盡是守勢。
這倒不是赫斯曼被莊雅彤的瘋狂反撲打亂了節奏,隻不過這個狡猾的老狐狸顯然不想在這個時候跟莊雅彤玩兒命,甚至是拚個兩敗俱傷,因此他采取了遊鬥的方式來消耗對手的體力,於是一時之間雙方你進我退,鬥了個旗鼓相當。
作為旁觀者,穆風辰卻是看得暗暗皺眉,他是行家裏手,自然看出了莊雅彤此時完全是憑借著一股子不服輸,不甘認命的銳氣在拚命,隻是等到這股銳氣一泄,恐怕後果難以預料。
赫斯曼顯然也已經看出了這個問題,因此他此時的遊鬥一直在避實就虛,不斷的消耗著莊雅彤的銳氣,體力和精力。
而且這老小子麵色陰冷,步伐沉穩,雖然步步後退,卻微露絲毫敗象,很明顯的就是在以逸待勞。
穆風辰可以肯定,赫斯曼不反擊則以,一旦反擊便會是狂風暴雨一般,不死不休的殺招,恐怕到時候以莊雅彤此時所表現出的驚怒交加和損耗嚴重的體力來說,根本無法與之抗衡,更別說反擊了。
“毒罌粟,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赫斯曼一邊遊鬥,一邊出言不遜,然而聲音中卻是透著說不出的譏誚:“早知道如此,我根本沒有必要大老遠的親自跑來解決你!隻可惜,‘雙頭蛇’兄弟倆也實在是愚蠢的可以,簡直就是廢物,兩個人對付你一個,竟然還會栽在你的手裏,真是白癡的笑話!”
莊雅彤粉臉煞白,卻是對赫斯曼的譏諷充耳不聞,隻是一聲不吭的拚命反擊。
作為搏殺經驗豐富的殺手,莊雅彤自然明白赫斯曼打得什麼鬼主意,這混蛋不過就是要激怒她而已。
因此,莊雅彤明知此時赫斯曼已經穩占了上風,要想殺自己也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不甘認命的她卻也絕對不會引頸就戮!
即使隻有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機會,莊雅彤也絕對不會放棄,雖然此時她的心裏早就是一片絕望!
雙目瞳孔收縮,莊雅彤陡然間身子一俯,如同一隻矯捷靈巧的狸貓一般急衝而至,右手一晃,鋒利的匕首帶起一道絢麗的寒芒,猛然紮向赫斯曼的心口。